其實王衝是想多了。
對於胡厲這個老狐狸來說，他怎麼會想不到這些問題？
雖然城市江湖他是初來乍到，但對於人之常情還是比較老練的。
他問過旁邊幾個門市和餐館的老板說，這樓不幹淨，什麼事兒都出過。
別說是之前平山大酒店一夜之間人去樓空。
先後也有幾個老板承包過這個樓，多半是幹了半個月就走了。
最後實在沒人要了，樓也漸漸的沒人管了。
一開始還有打野炮的，最後隻有一些拾荒者和乞丐，還有野貓野狗，就都住在這裏。
但都是住了一天就跑了。
有人說，晚上還睡在二樓，但早上起來，自己卻在三樓。
還有人說，在廢棄的衛生間裏見過水龍頭吐血。
更有甚者說，在裏麵看見過黑白無常跟孤魂野鬼打麻將。
最後別說是野貓野狗，現在裏麵連個耗子蟑螂都沒了。
所以平山人民還給它起了個名字，叫平山88號，聽說有知名大導演來過，差點給拍成恐怖電影。
如果真的有埋汰東西，反倒是不擔心了，要論埋汰，誰能比他更埋汰。
反正不管怎麼說，時間漸漸的過去了大半個月。
樓裏已經清空，樓體重新粉刷，現在就差教室裝修，就可以招生開業。
說是人體舒爽技術學院，翻譯過來就是東北洗浴崗前培訓，說白了就是洗浴中心。
這個名字還是二嫂跟旁邊的烤串店學的，那個店起名叫“擼串及糧食精研究所”。
胡厲一度以為是研究味素的高科技公司。
而人體舒爽技術學院，則研究的是搓澡、泡澡、采耳、拔罐、泰式、港式、歐式等集東北洗浴文化之大成的學術研究與實習。
用二嫂新學的話來說：“弄好了也申請個世界非物質文化遺產風光一下。”
除了四樓是學校和住宿以及總經理辦公室以外，二樓就是洗浴的大廳和包間，一樓是門麵大廳。
其實也不用什麼教室，隻是胡厲想有個清淨地方。
上學等於就業，是學院的辦學宗旨，申遺就是目標。
轉眼半個月過去，看著一切漸漸有了眉目，胡厲的臉上也漸漸有了笑容。
“能幫人學會一門手藝，還能有口飯吃，也算給自己的飛升大道添磚加瓦積德了。”
奇怪的是，這一陣子胡厲、二嫂、王衝都睡在樓裏，根本一點動靜都沒有。
別說什麼牛鬼蛇神，黑白無常，除了二嫂的確連個耗子都沒有，幹淨的不能再幹淨了。
對此胡厲也有判斷，沒人不喜歡幹淨，鬼也是。
一看他們就是來打掃衛生的，搞不好這些埋汰玩應，是要等他們都裝修好了，再搞鬼把他們嚇走。
如果真是這樣，那胡厲是萬萬不能答應的。
“都是本地狐狸，敢跟我扯聊齋？我小黃旗一揮，削他！”
看著裏外都已成型，開業儀式就定在第二天。
學員招收的傳單義發出就滿額，這年頭錢不好賺，下崗的，待業的，都想學個手藝養家糊口。
這晚胡厲照常打坐修煉，他修煉的功法是奇門陣法和五仙真經。
奇門陣法是外門，主修天地溝通，五仙真經是內門，才是飛升等級的關鍵。
和一般的修仙需要靈氣不一樣，五仙真經隻要有人間煙火，就是灶台做飯的炊煙柴火煙就可以，當然如果有靈氣就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