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可以作為解釋為什麼阿納斯塔希婭會穿越,也可以忽略,因為她的故事還會繼續。)
如果有一天,有人告訴你,這個世界其實不過是一場夢境遊戲,你會怎麼做?
你所遇到的每一個人,你所做的每一件事,甚至你腦海裏出現的每一次想法,都是被另外一個人設定好的。
他控製著你的人生,控製著你的命運,控製你走出的每一步。
他不允許忤逆,哪怕你在某個瞬間做出了與他最開始設想不同的行為,他也會控製著你往他想要的結局走去。
棋子落於棋盤,每一子,都是它的精心設計。
阿納斯塔希婭不知道別人的第一反應,她本能的下意識行為就是拿起那把匕首往自己心髒捅了一刀。
你以為她是被刺激瘋了,想要靠死躲避一切?
不不不,她不過是想要掌控這場夢境遊戲的掌控權!
一場夢境,不可能是沒有主人的。
莊周夢蝶,是莊周夢見了蝴蝶,還是蝴蝶夢見了莊周?
不論是誰夢見誰,這兩個人都注定是這場夢境的主要人物,身為這場夢境的一個人物,你要做的就是控製住那隻引起莊周思考的蝴蝶,以及閑的沒事兒幹就在那裏瞎想的莊周。
這場夢境以他們為主,四向蔓延開來,自動自發地補全好了世界觀與人物的人生。
短短的一個小片段,就能延伸出無數不同的故事,繼而彌補成無數不同的完整的世界。
那你要怎麼控製夢境的主要人物,你自己本身都不過是他們的夢境造物,你還能反抗夢境主人?
不,不是這樣的,夢境人物雖然被夢境主人控製,但是夢境的主要人物是可以控製的,你要利用他們,在那一個時刻是去反控製對方。
這個時刻很難抓住,也僅有一瞬間,幾乎沒有夢境人物能做到。
那就是這個人物突破限製,自我覺醒,然後選擇死亡的那一刻。
同時,殺死那個關鍵的夢境主要人物。
以同歸於盡的方式,拉整個世界去死,就能在自己死亡的那一刻來到夢境空間的主控室裏,抓住那個渾渾噩噩的控製者。
阿納斯塔希婭站在白色的湖水鏡麵上,每走一步都會在腳下踩出一圈圈水紋。她穿著一身白色的裙子,金色的長發被拋在身後,折射出一段又一段的光。
她在水麵上奔跑著,奔向那個控製者。
你抓住了那隻蝴蝶,把它貼在莊周的脖頸上,拿出一把長劍,一劍下去,鮮血四濺,三個人物同時死亡。
世界如同流沙消失,仿佛生命從不曾存在一般,既無情又可笑。
就在那一刻,你抓住了脫離這個世界的機會。
阿納斯塔希婭抓住控製者的脖子,舉起來,又狠狠摔下去,看著對方咳嗽個不停的難受模樣,癲狂的眼裏是讓人不寒而栗的冷意。
她輕輕開口,問道:“你是誰?或者說,你是怎麼把我拉進來的?”
控製者瘋狂咳嗽著,並不言語,雙手抓住阿納斯塔希婭掐住他脖子的手,用力掙紮,仿佛在說:你要我說,你也得放手啊!
你不放手,我怎麼說啊!?
阿納斯塔希婭見狀不僅放手,甚至還多加了一隻手,她嘴角的弧度越發詭異,眼裏閃爍著可怖的光:“你這樣就不能說了?你騙誰啊?這個空間都是你的,隻要你想,你怎麼都可以說出話來的,不是嗎?”
她垂下眼,臉龐逐漸貼近那個人的,看著他熟悉的模樣,嘴唇覆住他略帶著驚恐的眼,再抬起頭,心情很好地問道:“難道不是嗎,哈利?”
“Harry·Potter?”
那個人在她的嘴裏說出那個名字的瞬間就放棄了掙紮,他就這麼保持被對方掌控生死的姿勢呈大字型攤在地上,一動不動。
他就這麼看著阿納斯塔希婭,那雙從來都是清澈的森裏般的綠眸中染上了血腥,他尤為厭惡地看著她,回答道:“你說的沒錯,阿納斯塔希婭·斯維塔·裏德爾,你不虧,是那個人的女兒,與他一樣的聰明,一樣的讓人感到惡心!”
“惡心?”阿納斯塔希婭歪著腦袋看他,“你是指我爸爸,還是我那從未見過的媽媽?”
“當然是你那作惡多端,早該消失的爸爸!”哈利惡狠狠地喊道。
“所以,你是什麼時候的哈利·波特?是怎麼來到我們這個世界的?”阿納斯塔希婭放開他,雙腿交叉著坐在一旁,擺出一個想要交談的姿勢。
“什麼你的世界,這是我的世界!”
“不是的。”阿納斯塔希婭搖搖頭,“從你把我從開學的火車上綁架到這個世界開始,就已經不是了。”
“誰綁架你了!”哈利·波特有些憤怒,自己從來沒有綁架過她,她是自己莫名其妙跑來這裏的。
“不就是你嗎?哈利·波特?”阿納斯塔希婭很平靜地看著他,就像是在講一個不相幹的人故事一樣,“在1968年的開學日,利用時間與世界間的交錯規則,強行把我從我的世界裏綁架過來,讓我從魔法部部長與國際魔法委員會會長的女兒變成了你們這裏的恐怖分子頭頭的薛定諤的女兒。
“要知道,我原本應該在所有人的關注、討好、敬仰下進入斯萊特林,與那些人和平交流,最後成就屬於我的一番事業的,而不是像現在這樣被斯內普那個陰陽怪氣的老蝙蝠針對,被我原本該叫祖父的鄧布利多防備,被斯萊特林的所有人避而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