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釋,阿納斯塔希婭是該解釋一下的。
無論是作為學生攻擊教授,還是作為女兒攻擊父親,都是該解釋的事情。
不過,她現在什麼都不想說。
她舉起自己的魔杖,白色的花椒木上閃爍著綠色的光芒,對準了那個還在哭訴個不停的身影。
“裏德爾!”鄧布利多有些不可思議地看著她,老魔杖一道“除你武器”直接將她打倒在一旁,但這並沒有來得及阻止死咒的攻擊。
阿瓦達索命是唯一沒有任何咒語可以阻止的黑魔法。
在那道光芒離開魔杖衝向奇洛而去的那一刻,斯內普瞪大了眼睛,抱著奇洛往一旁撲去,躲開了那道帶著強烈殺意的死咒。
他的心髒猛烈跳動著,抬頭看向同樣撲倒在地上的女孩子。
禁林的樹木一般都很高大,透不進多少不算亮堂的月光,阿納斯塔希婭又繼承了來自她父母的黑發黑眼,在他的角度看不清楚她的神情,但是那股恨意與殺意,卻強烈到讓他有種脖子被勒住的窒息感。
“你到底怎麼了?”斯內普忍不住問出來,“是吃錯了魔藥,把腦子搞壞了嗎?”
阿納斯塔希婭的狀態實在是非常不對勁,一點都不像是她平日裏謹慎穩重的模樣,那瘋狂的模樣就像是被人操縱的傀儡,沒有絲毫人類的感覺。
阿納斯塔希婭沒有回答斯內普的話,她被鄧布利多的魔法擊倒後,就一直保持著倒癱在地的模樣。
她現在什麼都不想說,隻覺得腦子非常疼,又昏又疼,像是有一把藥杵在要搗藥一樣,把她的腦子搗成一灘漿糊,什麼都思考不了。
這不是被除你武器擊倒後會出現的症狀,與鄧布利多無關,是她本身的身體出現了問題。
“啊……”阿納斯塔希婭抱住自己的腦袋,壓抑不住自己的痛苦,痛呼出聲。
眼前天旋地轉,逐漸看不清任何東西,最後全部陷於黑暗,閉上眼睛昏迷不醒。
“裏德爾?”鄧布利多謹慎地上前仔細打量著看似昏迷的女孩,老魔杖揮動幾下見她毫無反應,這才確認她確實是處於昏迷狀態。
盡管他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但鄧布利多還是深吸一口氣,又重重歎息。
總算能平靜一會兒了。
他摘下自己的半月形眼鏡,揉了揉腦門,總覺得就這幾個月的時間他比以往的十幾年都要難捱。
因為人昏了,所以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
斯內普教授擺著被欠了八百萬的臉,從地上抱起昏迷的人,然後頭也不回地往城堡走去。
奇諾看著他的背影,扭曲著臉,憤憤不平地看著鄧布利多,有些不滿地說道:“校長,我被她打了啊!”
學生打教授啊,怎麼能因為她昏過去了就不算了呢!
“奇諾,你也看出來了,這孩子的狀態很不對勁,很有可能是被什麼魔法給控製住了。”鄧布利多耐心地安撫著奇諾,心裏卻不免產生了一抹懷疑。
早上阿納斯塔希婭才來自己說自己被伏地魔殺死過一次,晚上就以一種同歸於盡的架勢和奇諾打了一架,這是不是在說,奇諾就是伏地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