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綾被歐陽家的人丟在了附近的破廟裏,她握著短刀想要自盡,可腦海中浮現出宇郎的麵容,想死的心一陣陣縮著疼,短刀架在脖子上,一陣陣幹嘔襲來。
跟在王宇身邊過久,她也算會一些醫術,把脈後淚滴滑過,她竟然懷孕了,且已經兩月有餘。
“宇郎,我們有孩子了。”紅綾苦笑著,受傷的手輕輕撫摸著平坦的小腹,她哭著丟下了短刀,跪在石像麵前為王宇祈求平安。
王宇呆在歐陽家受盡屈辱,被歐陽怡挑斷手筋,讓他從此以後再也無法行醫救人。
王宇忍著一口氣,在歐陽老爺大壽的當晚於井裏投下毒藥,他要歐陽家滅門。
王宇穿著下人的衣物,脖子上套上了拴狗的鐵鏈子,被幾名壯漢拉到了舞台上。
歐陽怡笑著道:“父親,今日您大壽,我特地找來一個人來給您賀壽。”
歐陽甘哈哈大笑:“王家也有今日啊,王家的獨子你可真是有眼無珠,我的寶貝閨女看上你是你的福分,你倒好,傷了我閨女的心,如今留著你一條狗命逗我女兒開心吧。”
王宇走下台,狗鏈子在地上摩擦出火花,每走動一步便叮當作響。
“祝賀老爺壽比南山。”他乖乖地跪在下方。
歐陽甘哈哈大笑:“什麼王家,不過就是我歐陽家的喪門犬。”
王宇眼中滿是恨意,一抬眸便故意露出溫順與恐懼:“聽聞老爺一直在找尋珠光琉璃杯。”
歐陽甘激動地想要站起來:“你有?”
王宇畢恭畢敬說道:“此物乃我王家傳家之寶,便放在酒樓二樓,老爺可派人前去尋找一番。”
話落王宇立馬又道:“老爺,歐陽小姐看上我乃是我之幸,如今家道中落,我也沒有辦法給小姐幸福,不如就留在小姐身邊做個男傭來伺候小姐。”
歐陽甘哈哈大笑:“看在你願意拿出珠光琉璃杯的份上,允了。”
......
北逸看得直作嘔,沒見過這麼惡心的人,也難怪歐陽怡那個德行,純粹隨了她那惡心的爹,哪個男人瞎了狗眼才能看得上她。
北逸扭頭看了眼身旁的寒梓瑜,隻見師尊眉頭緊鎖,十根手指攥得緊緊的,離玄的青光劈裏啪啦響著。
北逸急忙拉住寒梓瑜:“師尊,師尊,這是心境,我們不能動武。”
寒梓瑜勉強收了手。
......
酒宴開始,舞女搖曳身姿,眾人歡聲笑語
王宇被鎖在後院,宴會結束後,歐陽怡派人抬著一桶泔水而來:“餓了吧,吃吧。”
餓了三天的王宇,為了活下去也隻能硬著頭皮吃了一些。
夜晚來臨,天邊的晚霞映著湖麵,血色彌漫半邊天。
一名女傭抽搐著倒地不起,緊接著又有人倒地不起。
歐陽夫人大喊救命:“來人啊,來人啊,老爺你怎麼了,老爺!”
王宇仰天長笑:“爹,娘,仇報了。”
可作為醫者,他卻殘害了其他歐陽家的無辜生命,王宇握著一把匕首就要割喉,歐陽怡匆忙攔下:“把我爹的毒解了,否則我讓你那小嬌妻生不如死。”
“此毒無解,隻會讓人痛不欲生,慢慢腐爛五髒六腑而死。”
歐陽怡惡毒地奪過他手中的短刀:“好啊,那我就讓你的那些賤民也感受感受這種滋味。”
歐陽怡話落便捂著胸口,口吐白沫,死就死,她要王宇為她陪葬,她要整個天下來陪葬。
“將人抬到寺廟。”歐陽怡大手一落,幾位壯漢開始毆打王宇。
到了寺廟,王宇坐在石像前,大仇得報,沒有比這更開心的事了。
下一刻,歐陽怡也來了,她穿著一身紅嫁衣走到王宇身前,捏著王宇的下巴:“本來想讓那小賤人也死的,可看著她瘋瘋癲癲突然間想讓她痛苦地活著了,夫君你說好嗎?咱倆到了黃泉繼續做夫妻,讓那小賤人自己在人世苟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