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梓瑜晃晃悠悠走著,一頭撞上了一棵鬆樹,霎時間樹上的積雪嘩嘩落下,順著他一頭青絲而下。
北逸立馬上前將他頭上的雪撣幹淨。
寒梓瑜抬眸,醉醺醺地盯著麵前的人,淡粉的唇微張:“你是?”
北逸靠近一步,攬住他的腰,兩人的呼吸近在咫尺,他偏了偏頭唇貼近,淡淡蓮葉香竄入鼻腔。
目光似水看著眼前人,唇貼著寒仙尊的鼻子輕輕吻了一下:“我是你夫君。”
寒梓瑜眨著眸子:“夫……君?”
“欸,叫夫君何事?”北逸微抬唇角,寒梓瑜的聲音猶如天籟,叫的他靈魂一顫。
他知曉寒梓瑜酒量極差,在毒穀沒喝兩三杯就醉得不省人事,更別提這次喝了半壺。
“夫……君。”
北逸將人攬緊,身體裏深藏的癡念與偏執就快爆發……
前世從未聽他叫過一聲夫君,今生第一次聽,心像被雞毛撣子四處撓著,撓的他心慌意亂,差點就要喘不過氣。
“欸。”他輕輕應了一聲。
“何為……夫……君?”
看著醉得小臉紅撲撲的寒梓瑜,北逸心裏歡喜得很。
“夫君,就是疼你愛你一生的人,讓你歡愉幸福,給你做飯洗衣,幫你暖床的人。”
可前世作為他夫君,從未讓他歡愉幸福,也未曾幫他洗衣做飯,更是沒有疼他愛他,北逸垂眸看了看相牽的手,又緩緩鬆開了。
北逸問道:“師尊,想不想要一個夫君?”
寒梓瑜搖了搖頭:“不要。”
“為何?”
“麻……煩。”
北逸鼓了鼓嘴:“你還嫌麻煩,照顧你的都沒嫌麻煩呢,你看你衣服衣服不會洗,飯菜飯菜不會做,睡覺還不老實,前世哪次睡覺你不把本尊踢死?本尊都沒嫌你麻煩,你倒嫌本尊麻煩。”
“嗯……”
北逸又牽住他的手:“你還知道嗯,有點自知之明。”
北逸心裏一陣暖意,他牽著寒梓瑜往白水宮走去。
又過了兩日,習青生辰大辦,機利峰張燈結彩。
一來到機利峰,風格大變,所有的裝潢都是機械構造。
宮外的兩座獅子靈器栩栩如生。
北逸伸手剛想觸碰,靈器立馬撇開頭。
“別亂碰。”寒梓瑜嫌棄道。
“不愧是天下靈器製造第一人,宮外就擺著這麼高階的靈器。”北逸震撼道。
“嗯,世人都想將習家邀去做客,以此助長門風。”
“難怪習青的生辰宴各派都有人來,弄了半天都是來拍馬屁的。”
“不得胡言亂語。”
“哦。”
邁進宮門,兩側的小廝紛紛鞠躬:“恭迎寒仙尊。”
北逸挺直腰背跟在寒梓瑜身後。
英風長老——習欽義,笑著走向寒梓瑜:“寒光,快,快來上座,青兒你師尊來了,還不快來拜見一下。”
習青穿著一身華麗服飾,看起來就是富家子弟,頗具貴氣。
他狂奔而來:“師尊,弟子拜見師尊,師尊這邊請。”
習欽義歎了口氣:“你這小子,多大的人了,還這麼不知禮數,跑什麼跑,不能穩穩當當的?一點也不像你老子!”
習青笑著引領寒梓瑜和北逸來到殿中。
一婦人帶著幾名隨從而來。
婦人——張萍身著淡青長裙,清麗容顏,窈窕身姿。
習欽義笑著走向婦人:“夫人不是身子疲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