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尊,昨日拍賣場鬧事了,有人死了。”兆知若為寒梓瑜端了一盆水,正要服侍他洗漱。
寒梓瑜愣了下:“死了何人?”
“被拍賣的魔域之人,聽聞死相淒慘,軀體被淩辱得滿身是血,五髒六腑皆被掏空,魂魄盡散。”兆知若咬著牙低聲道。
寒梓瑜道:“可有人調查此事並為他安葬。”
“嗯,有,北逸在處理。”
“北逸?”寒梓瑜聽到這名字隻覺耳熟,“哪個門派的?”
兆知若怔住,他想問可又怕寒梓瑜惱火,故而久不語。
“怎麼不說話。”
“他,他之前在鎖妖塔待著,剛出塔不久並無門派。”
“鎖妖塔?”
“嗯。”
聽到鎖妖塔幾個字,他的心一痛,剛要問此人為何會被關進鎖妖塔,憑一己之力是如何出的塔,下一刻咚咚咚敲門聲響起。
“進。”寒梓瑜看了眼兆知若,示意他離開。
慕遠走進來看了一眼與他擦身而過的兆知若,看來師尊與他相處甚歡。
“師尊,地牢中的人,自盡了。”慕遠道。
“嗯。”
“他用的術法與鷹潭峰的弟子很是相似。”
“此人與村莊祟氣的幕後黑手關係匪淺,繼續查,放個消息就說村莊祟氣一事已經抓到了幫凶且正在審。”
“嗯,弟子這就去辦。對了師尊,寒無愁來信說劉文正招了,是他在婚宴上投毒,也是他把證物放在了北逸身上,劉文正說一切都是別人威脅他做的。就算你不來劉家,劉文正也會想方設法讓你去,包括劉海聲與你相遇也是幕後主謀一手安排好的,目的就是讓你陷入劉家的爭端中,借此機會除掉你。”
“此事與北逸何關?我與他可曾相識?”寒梓瑜追問。
慕遠今日才聽習青提起此事,他不信師尊會忘記北逸,現下看來是真的全然忘懷了,既然事已至此還是盼望師尊不要記起,以免有性命之憂。
“不曾相識,隻是他也路過那裏,也被劉文正陷害。”
“嗯,其他事情都安排好了嗎?”
“人都找好了,已經喬裝打扮派去村莊偽裝村民了。”
“辦的不錯。比武大會時,務必盯緊蕭林名下弟子劉洋,我會安排你與他對戰,到時想方設法逼他用盡全部功法,看看是否有祟氣存在。”
“是。”
“還有地牢加強防守,明日你將人引過去。”
“是。”
一切安排好,寒梓瑜在寢居走了一圈,打開櫃子,發現幾幅畫,畫中的人以各種姿勢做著令人臉紅心跳的事,可他卻絲毫想不起這畫從何而來。
正殿的人形木雕也想不起從哪來的。
手指上的指痕也不知從哪來的。
下午他問了問習青這些疑惑,習青隻道:“師尊,上次村莊鬧鬼,又遇祟氣,您受傷,醒來後便丟失了一些記憶。”
“嗯。”寒梓瑜疑惑地看著手指上淺淺的痕跡,他想不起手指上為何會有這般淺淺印記,像是之前這裏佩戴過指環。
……
夜深人靜,鷹潭峰萬籟俱寂。
北逸鬼鬼祟祟地在月行宮摸索,再次進入那間密室中,剛要靠近北昊的冰棺體內的情蠱又一次毒發,他咬著牙忍著劇痛爬向北昊的冰棺。
隻聽一陣腳步聲走過。
北逸立馬警惕了起來,他不顧劇痛,跟隨腳步聲的方向而去。
還未跟上,一道石門猛然關閉將北逸隔絕在外。
北逸候了半個時辰也未等到那人出來,隻好拖著身軀來到北昊冰棺前,拿出前陣子從寒梓瑜那又一次偷來的天乾坤。
北逸打開冰棺,刺破北昊手指,將血擠在天乾坤上,又施法催動天乾坤結出法陣進行集魂。
集了兩魂將其裝入靈瓶中,北逸環顧四周並未發現有人跟蹤,隨即撤了法陣從密室逃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