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婉明顯受到了驚嚇，臉色變得異常難看。
方暖盡量把自己身上皺巴巴的衣服拉平，尷尬地說：“薛婉，抱歉讓你擔心了，我今晚喝多了，所以就不回去住了。”薛婉似乎試圖擠出一抹笑容，但那笑容看起來明顯是非常生硬的。
“沒關係，我隻是擔心你會因為酒喝多而出事。”她回應道，心不在焉，時不時地瞥向程斐。
她緊緊握住衣角，把衣服捏皺了，小聲咕噥著問：“程……程斐師兄，您怎麼會在這兒？”
程斐皺著眉頭，腦子還處於混亂狀態，沒有聽到她說話。
薛婉等了一會兒，程斐仍然沒有回應，她以為程斐不想理她，臉色更加蒼白，顯得非常難看。
“暖暖，那我先回去了。”
薛婉低頭試圖離開，方暖也不知道應該說什麼，隻能勉強笑著送她出門。
方暖此時頭疼欲裂，暗自感歎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李汐隻是出去了一會兒，結果該來的人都來了，還擠在一起了！
“薛婉，剛才可能是聲音小，程斐師兄沒聽到吧，你別介意啊。”方暖輕聲安慰著。
薛婉沒有回應，她隻是拉開門，此時李汐提著一個袋子走了進來。
看到兩人站在門口，她疑惑地問道：“怎麼了？你們都擠到門口幹什麼？”
薛婉仍然沒有回應，隻是抬起眼看了一眼李汐。
李汐感覺到薛婉的態度不對，微笑著說：“我剛才給方暖拿衣服的時候沒看到你，原來你到我屋裏來了。你是來找方暖的嗎？”
“是的，她住在你這裏，我比較放心。不好意思打擾了，我先走了。”薛婉說完就默默地離開了，沒有再說再見或晚安，與她以往溫柔有禮的形象形成鮮明對比。
李汐轉頭看著她離開的背影，感到有些困惑，她走回屋內，問方暖：“她怎麼了？”“別問我。”方暖揮手說道，“我頭疼，什麼都不想說。”
“頭疼的話，你還不如去床上躺一下。在這裏晃來晃去也不會好的。”李汐話還沒說完，突然發現程斐也在房間裏，她趕緊咽下剩餘的話。
“師兄，你怎麼過來了？”李汐禮貌地向程斐問好。
她悄悄地捏了捏方暖的手腕，低聲咬牙道：“他來了，你怎麼不早點告訴我。”
方暖此時已經無心多言，隻想盡快躺下去休息。
李汐將手中的袋子遞給方暖：“這是你的衣服。”
然後她又對程斐說：“師兄，請坐，我去給你泡杯茶。” 一路上，老馮的手機一直響個不停，都是老娘打來的電話，他等著戴老花眼鏡打麻將呢，催得老馮恨不得瞬移過去。
“不用了，我有點小問題需要請教你。”程斐朝方暖投來一瞥。
方暖此時還有些昏昏欲睡，但她的警覺性依然敏銳。她迅速將裝有衣服的袋子放在床上，說：“差點忘了還有東西在另一個房間，我去取一下，你們可以先聊。”
她說完，大步走出了房間，並隨手關上了門。
“師兄，你有什麼問題想問嗎？請坐下來說。”她示意程斐在窗邊的椅子上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