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糕……也壞了。”他低聲問，“他們，是牽著手的嗎。”
“嗯。”
“蛋糕我吃了，奶油不甜膩，水果夾心很好，我很喜歡。”
“嗯……”
“你的定時語音，我收到了。昨天生日……你不在，一點都不快樂。”他看著她肩膀輕顫，聲音也染上了澀意，“能……再給我唱一遍生日歌嗎？現在，當著我的麵，唱給我聽。”
李汐沒有應聲，低著頭，肩膀顫得厲害。
蕭若感覺到有溫熱的水滴落在他的手背上，像是一記重錘狠狠砸在他心上，心髒疼得揪起來。
他傾身想要把她抱在懷裏，可胸口的傷疼得厲害，隻能伸手輕撫著她的發。
“我不是故意不告訴你原因的。”她聲音哽咽。蕭若的聲音比她還要嘶啞：“我知道……”
“我不是不願意用你的錢……”她咬著唇，努力壓抑著哭腔，“我不敢用，怕你看出來會去查。我隻能去找程斐借，還不敢讓他告訴你，不敢讓你知道。”
“我怕……怕你知道那件事，怕你知道過去的我是有多麼不堪。”
“你知道了那件事之後會把我當成什麼樣的人，會用怎樣的目光去看我……我不敢想……”
她抬起頭，小臉兒上已是淚痕斑斑，眼眶和鼻尖都紅了。
她說：“蕭若，我害怕。”
她不過才二十歲出頭，是個連大學都還沒有畢業的大學生。
家裏用肮髒的手段讓她過早地接觸了這個社會的黑暗，那些被深埋的不堪過去卻又被人挖了出來，當做威脅她的籌碼。
如同把她已經愈合了的傷口殘忍地撕開，再撒一把鹽進去，那是怎樣的痛苦和絕望。她的恐懼和不安，他早就該察覺到的，可他沒有。
還誤會她，懷疑她，因為自己的自私和嫉妒，在她最需要他的時候殘忍地否定她所做的一切努力，試圖把她從自己身邊推開。
想到昨晚的事，想到自己的衝動給她造成的傷害，想到她離開後自己的不安，蕭若突然感到無比惶恐，不可抑製地坐起身，將她緊緊擁進懷裏。“乖，別哭了。”如果是那種窄小的病床，她還真不敢任他胡來，就怕碰到他的傷口。
“那些照片，還有視頻的事。”她剛哭過，聲音悶悶的，小聲問，“你真的……不在意？”
蕭若攬在她腰上的手緊了緊：“那不是你的錯……顧家，還有那個敢動你的男人，我一個也不會放過。”
他的語氣極冷，言語間都透著殺意。見李汐乖順的窩在他懷裏仰著小臉兒看著他，他眯眸在她耳尖輕咬了一口：“我老婆我都沒碰過，他還敢肖想，找死！”
耳尖上的疼讓李汐輕嘶了一聲，忍不住縮了縮身子，看蕭若麵色沉冷，她唇角緩緩牽起一抹輕笑。
她偎進他懷裏，手臂避開他有傷的胸口輕擱在他腰腹上，讓蕭若不由垂眸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