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一向好脾氣的曹誌平，都大發雷霆，在局長辦公室裏，指著劉誌傑三人破口大罵。
天海市好長一段時間沒發生過，性質如此惡劣的案件了。
這個係列案件，雖說案情不算嚴重，可影響卻極壞。
省廳的那些專家，即便破不了案，等回去之後，對他們也沒、不會有任何影響。
可天海市局這邊卻不同。
這兩起案件久攻不下，簡直就是赤裸裸地，向天海市民宣布警方的無能。
曹誌平當然，不可能接受這個結果！
該罵的都罵了，可案件卻依舊沒什麼進展。
劉誌傑也很著急，可急有什麼用呢？
沒線索就是沒線索！
否則的話，上麵來的那些專家，也不會同樣一籌莫展了。
那個手機號碼，他們已經查過了，機主是個八十多歲的老人，手機早就丟失了。
因為想著卡裏的錢不多，對方根本就沒有掛失。
由於第二起案件，就發生在天海大學。
劉誌傑他們，對天海大學的所有師生，展開過一輪調查。
尤其是跟孫子皓同寢室和同班級的，更是警方的重點調查目標。
可經過一輪細致的排查後，案件依舊沒有任何線索。
這是劉誌傑，第一次感覺到挫敗。
在此之前，他也接觸過不少大案要案。
可從沒有哪起案件，跟現在這個一樣，像隻縮起來的刺蝟，讓人無處下手。
“唉，這活真不是人幹的，天天訓的跟孫子一樣！”
剛從局長辦公室走出來，一旁的李明江就小聲感慨道。
程默依舊是那副萬事不急的樣子。
他喝了口保溫杯裏的茶，然後才慢悠悠地說道：
“這事急也沒用呀，飯要一口一口的吃，案子也要一步一步的破！”
聽到這番話，李明江在心裏白了對方一眼。
你是不急，你無欲無求的，可我還要當支隊長呢！
當然，這番話李明江肯定不會宣之於口。
他抬眼掃了旁邊的劉誌傑一眼，發現對方不知在想什麼，自己也感覺有些無趣，於是抬腿先行離開了。
看到李明江腳步匆匆的模樣，再看看旁邊一言不發的劉誌傑，程默笑了一聲，慢悠悠地回自己辦公室去了。
……
下班回家的路上。
蘇廷雲突然遇到了一個老熟人。
“劉隊長，您是在這裏等我嗎？”
站在他麵前的，正是劉誌傑。
隻不過此時的劉誌傑，整個人看起來胡子拉碴的，完全沒有之前的精英模樣。
“能找個地方聊聊嗎？”
聽到對方的要求，蘇廷雲表情微微有些錯愕。
他點了點頭，帶對方到了家附近的一處咖啡館。
“劉隊長是想問，那個暗夜判官的案件吧？”
看到麵前，正不停攪動咖啡的劉誌傑，蘇廷雲突然開口問道。
聽到這句話，劉誌傑抬起頭來。
“沒錯，我可以告訴你實話，我們遇到麻煩了！這個係列案件，就連省廳的專家都束手無策！”
其實光看對方的那副模樣，蘇廷雲就已經猜到了結果。
“那您找我是為什麼呢？您知道的，我隻是一個實習民警，這個案件完全幫不上什麼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