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該去午課了,不然遲了張先生又該打手板了。”八寶一臉憨笑的叫停正和黎若修玩的開心的趙言煦說道。
趙言煦看著眼前的小馬,一臉的苦澀和不舍。
“你娘的八寶,怎的看虎妞不在長膽氣了?”黎若修坐在馬背之上,馬鞭一指八寶狠狠說道。一邊說還一邊小心翼翼地看了看躺椅上正睡覺的黎玄,生怕聲音太大吵醒了玄哥兒。
“小人就一賤奴,哪敢有什麼膽氣,可殿下課業是萬萬不能忘啊!”八寶雙膝跪地哽咽出聲。
趙言煦見八寶作此姿態,心腸本來就軟的他更軟了一分。對著黎若修和遠處睡覺的黎玄行了個禮說道:“玄哥兒,修哥兒,等我做完課業再一起玩。”隨後便領著八寶快步離開了閣院。
黎若修見趙言煦離開,翻身下馬。一臉諂笑對著黎玄耳邊說道:“玄哥兒~要不咱們也去看看,剛才聽八寶說去遲了都要打板子,咱們去給言煦站站場子唄?”
“殿下今日何故遲到?”課堂裏,淩國當代大儒張安平正一臉嚴肅的看著趙言煦。
趙言煦看著眼前先生結結巴巴說不出話來。眼睛一閉把手掌伸了出來。
啪啪兩聲教尺之聲響起。趙言煦手掌已是通紅。剛坐下張安平又問:“殿下昨日留下的課業也完成否?”
“霸道乃,乃.....”
見趙言煦依舊支支吾吾答不上來,張安平氣的胡子都抖了起來,抓起趙言煦的手就是三下教尺。
趙言煦疼得眼淚都快出來了,剛想繼續回答隻聽“砰”的一聲,課堂大門被黎若修狠狠踹開。
“你個遭娘瘟的,你再打一個你試試?”
黎若修怒氣衝衝走到趙言煦身旁,抄起書桌上的硯台。似是沒罵過癮,又對著趙言煦罵了起來:“你他娘的沒長手,怎的這麼軟弱?他打你,你不會還手?”隨後手中硯台一指張安平罵道:“喜歡講天道,王道,霸道是吧?老子今天就教教你什麼是道!”
隨後手中硯台便朝著張安平狠狠砸去,張安高就懵了,連平時罵人最喜歡用的豎子一詞都沒罵出來,一硯台砸他胸口好懸沒給他砸死,黎若修見一擊得勢,整個人飛身而上,雙拳不停向張安平頭上招呼著,一邊招呼還一邊罵:“老子告訴你,什麼是道,老子就是道,老子就是理。你娘得打我兄弟可打爽了?”
黎若修力氣雖然沒有黎玄那麼離譜,但也萬萬不是十歲小孩可以比得,打得那叫一個生猛,就連一旁反應過來上前拉架得趙言煦都無辜挨了兩肘左眼框範青。不一會張安平已氣若懸絲,黎若修才站起身來。拉著趙言煦就要走,可趙言煦哪裏肯走,大喊著叫人。黎若修顯然理會錯了意思,一笑說道:“玄哥兒,會處理得跟我走就是了。”
隻見一直沒動得黎玄,就這麼掏出一把明晃晃得匕首,就要先張安平脖頸刺去。趙言煦哪見過這場麵,一下就給嚇哭了。哭喊著:“玄哥兒,別殺先生,先生是無辜得,是我沒有認真聽先生教導。”
匕首就這麼在張安平脖頸之上二寸停了下來。黎玄側臉看向趙言煦,眼神有點疑惑。
“玄哥兒,求求你放過先生吧。”
黎玄沒有說話,隻是收起了匕首,向著屋外走去。
“言煦你完了,玄哥肯定生氣了。”黎若修看著趙言煦,極其認真。隨後重重地推了一把趙言煦,口裏還邊喊著:“還不快追上去道歉?”
見趙言煦被他一把推著跑了出去,黎若修再次撿起地上的硯台,看著眼前的八寶輕輕地說了聲“跪下。”
“八寶,你可知什麼叫做主仆?主受辱仆當身先死。才叫主仆。”黎若修滿臉笑意,可語氣卻越來越冷。隨後手上硯台猛地向八寶頭上拍去,當場血流不止。
“跪好!”
一聲怒喝,那本被一硯台拍得搖搖晃晃的八寶,雙手死死撐地,再次把身子撐得筆直。
黎若修蹲身,手捏著八寶下顎,緩緩把八寶頭顱抬起。笑眯眯地說道:“什麼叫做主仆可聽懂了?”
八寶看著黎若修滿臉笑容,卻感受不到一絲的溫暖。那張笑臉好似毒蛇之容一般,一股寒意直撲臉龐。顫抖地背著剛才黎若修的話:“主受辱,仆當身先死!”
“記性不錯。”黎若修摸了摸八寶的頭,在八寶衣袍手上狠狠的擦了擦滿手的鮮血,然後接著滿臉笑容的說著。
“今天這事你要給我傳出去,就說黎族小君爺為兄弟出頭,一怒而起。我要這滿城不管是勳貴,還是世家,都得知道我和玄哥兒站隊了,站的是皇太孫趙言煦的隊!懂了?”
八寶也不說話,隻是頭如搗蒜,不斷重重磕著頭,直到黎若修離去才停下。渾身癱倒在地,淚水好似把滿臉的血水顏色都衝淡了一分,但是他在笑,無聲地狂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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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言煦看著黎玄得背影,快步跑至黎玄身前大聲得道著歉。臉上得淚痕,還有那被黎若修誤傷得青紫看起來是那麼得滑稽可愛。
“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黎玄淡淡得說了這麼一句,然後繼續往前走去。
“得啦,玄哥兒這是已經原諒你啦。”黎若修一把箍著趙言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