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國開元城,城牆之上的守城士卒看著那城前五千淩國鐵騎,皆是不敢說話,整個城牆之上一片死寂。
不得不承認,李雲的計謀很成功,兩方陣營就這麼死死地盯著對方,站在高處的驚懼至極,而站在低處的卻是殺氣滔天!
車廂之中的李雲早已換上了一身代表身份的華服,從懷中掏出一枚錦囊,這是望十安在李雲臨出發前交給他的,還囑咐隻有等到了晉國才能打開。
李雲打開錦囊,看著其中密信隻是隻有短短兩句話。
可就是這短短的兩句話,讓李雲臉上滿是輕鬆笑容,就連胸膛都挺直了幾分。
開元城,城牆之上,一小卒死死握著手中的戰刀,握刀的手止不住地抖。
旁邊的一名老卒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別怕,淩人也是人,刀子捅進他的肚子也會痛,也會死!”
小卒重重點了點頭,看向下方淩國鐵騎的眼神,堅定了幾分,可更多的還是恐懼。
就在下一刻剛剛才恢複一些堅定的眼神徹底消散,再次布滿那對死亡的恐懼。因為他真真切切地看到那名老卒握刀的手也在抖!
不多時緊張的氣氛被打破,小卒看著那身穿尊貴華服的年輕人走下馬車,抬頭望了望城牆,似乎是覺得太陽有些刺眼,還伸出手擋了擋那刺眼的陽光。
小卒心中莫名的有些羨慕,那人實在有些太年輕了些,看起來隻不過比他大二三歲而已,可卻已身居高位,而他才隻不過一小小士卒。
小卒看著李雲與劉守城貼耳下達了什麼命令,可還容不得他繼續猜想,就看見幾架需要二十幾人才能拉的動八牛弩被緩緩推至陣前。
小卒看著那巨大的八牛弩,腿肚子都感覺有些抽筋。那如長槍一般粗細的弩箭已對準了他們隨時準備蓄勢待發。
隻是下一瞬,身旁那個剛才還活生生鼓舞他的老卒,整個頭顱如同被大錘砸過的西瓜一般,爆裂開來。
紅白的腦漿子濺到了他的臉上,他甚至還能感覺到臉上那屬於老卒腦漿子的溫熱。
緊接著他整個人倒飛而出,胸前一根巨大弩箭穿胸而過,整個人被弩箭連帶著死死地釘在了後背的城牆之上!
小卒不可置信的看著胸口的弩箭,身體感覺越發的寒冷,眼神中有著對死亡的恐懼,腦海如同回馬燈一般,不由的想起了家中兄嫂在自己參軍前的嘮叨話語,嘴角艱難扯出一個笑容,隻是這個笑容很苦,裏麵滿是不舍,眼中瞳孔急速渙散。
這個小卒他叫呂博,才十八歲的他就這麼死了,就這麼被弩箭活活釘死,他死在了國家軟弱不堪,大魚吃小魚的大勢裏!
“這玩意準頭真能有這麼好?”李雲心中有些不可思議,不禁驚訝出聲。
以前學曆史的時候,書上可說過這玩意的準頭極差,一般都是朝著人群去射。
劉守城舔了舔舌頭,似乎很是喜歡這血腥的場麵,大笑說道:“李老弟,不是這弩的準頭有多好,而是這晉人見咱來了嚇得腿都軟了,連躲都他娘的不會,活該死逑。可惜了,這次來的多數全是騎卒,要多些步卒,也無需太多,給咱八千步卒,拿下這城隻是翻手之間!”
李雲看著劉守城那看著開元城,如單身百八十年的單身漢見媳婦一般如狼似虎的眼神,想起劉貴第一次向他說起劉守城時說的話,心裏不由怒罵:“這他娘的,還真沒說錯,除了打仗殺人啥也不會,平日裏看起來憨憨的人,怎麼一披甲上陣就這樣,這是殺人殺得有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