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弟,你說這他娘的都三天了,怎的一點動靜都沒有,反而是這外麵的老鼠越來越多了,今日又比昨日多了五隻。實在煩人!”

此時的劉守城眼中充滿了暴虐,正不斷地大聲罵著,他是個典型的急性子,晉國這如同下馬威一般的三日等待,已經徹底磨沒了他的耐心。

李雲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隻是端起酒杯朝著四周一敬,隨後滿飲杯中之酒,起身拍了拍劉守城的肩膀朗聲說道:“劉兄,今日既也無事,我請你勾欄聽曲可好?”

“嗯,好。”

“啊!”

劉守城先是下意識地同意,隨後疑惑驚呼,滿臉呆滯地看著李雲。

這也不怪劉守城如此反應,主要李雲畫風轉得太快了,上一刻他還在問詢問李雲應該咋辦,大聲罵人呢,下一刻李雲就說要去逛樓子,本來腦子就有點憨的他,哪能跟得上李雲的節奏。

李雲也不管劉守城,自顧自地向著門外走去,嘴裏還朗聲大笑道:“各位,盯我李雲也有幾天了,我深感各位之辛苦,不如與我同去勾欄聽曲如何?”

劉守城看著李雲的背影,低聲嘟囔:“怪不得以前那些人都管李老弟叫李半數,這都他娘啥時候了,還想著去逛樓子,這癮當真有這麼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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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雲看著樓前牌匾兩字,不由一樂,擺出一副久違的紈絝模樣走了進去。

劉守城看著牌匾之上的雅樓兩字,重重往地上吐了口唾沫罵道:他娘的,窯子就窯子,還入你娘的取個名字叫雅樓,真是婊子立牌坊不嫌害臊!”

劉守城似乎是還沒罵得過癮,又是一口唾沫吐在地上,這才覺得神清氣爽,跟著李雲背影大步走了進去。

無論是淩還是晉,又或是整個天下,隻要是窯子裏當老鴇的,無非都是一類人,而這類人無一例外都是看人下菜碟的主。

這不見李雲一身華服,便上趕著湊了上來,介紹姑娘的同時還不忘用胸前軟肉使勁貼著李雲的身軀。

李雲也不拒絕,摟過這年輕老鴇的身子,手掌順勢深入年輕老鴇衣袍,重重揉捏了一下那胸前軟肉,整個人盡顯紈絝之氣,笑道:“軟是夠軟,就是不夠挺,聽說你們這的花魁絕美如仙,去把她叫來伺候,小爺我最不缺的就是錢!”

李雲如此直白的話語,以及那衣袍內輕撚葡萄粒的動作,饒是這位十來歲就進窯樓,“久經沙場”如今不過二十六七的就已成老鴇的女人,臉上都罕見地浮現出一抹羞紅之色。

整個人如同泥鰍一般,輕輕掙離李雲懷中,輕笑道:“公子,可會寫詩?”

李雲自是明白,此處估摸著和淩國醉仙樓差不多的調子,用詩把俗變雅,可還是故作疑問道:“哦?這寫詩和逛樓子也能扯得上關係?”

老鴇聽著李雲的疑問,剛想解答,就聽李雲繼續說道:“小爺這輩子,會貪財,喜好色外加一個懼怕死,可偏偏唯獨不會寫詩,這可如何是好?”

李雲這話一出,老鴇表情明顯凝固了一下,緊接著再次輕笑說道:“那公子就得等等了,等在場貴人無人能做出姑娘們心儀之詩時,貴公子自然可以以價爭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