梃瑄看著自己眼前這個用奇怪的眼光看著自己的女生,心裏無不悲哀的想:老天,怎麼會這樣?不會又有人要和自己“共享良宵”吧?他可再也承受不了了。果不其然,那女生慢慢走向了他,正要開口,他便慌張地說:“你幹什麼?!我可是很有原則的!”還大退三步。
伊依忍不住笑了,而且還是毫無淑女風範的大笑!她隻是想告訴他,他的頭發有點亂,想帶他去理一下頭發,順便讓自己賺一點錢,他怎麼扯到原則上去了??“梃……先生,”突然想起自己暫時還不能讓他知道自己的身份,“我想給你說的是,你的頭發亂了,可否跟我一起前去‘二十九號房’理一下頭發?”
“啊……好啊……”知道自己出了醜,也不好再亂說了,隻是?“二十九號房”?怎麼聽怎麼覺得很危險……
伊依依然覺得梃瑄神情渙散,便,不再理會他,理會多了會讓人懷疑的~。等他醒過來,伊依已經走很遠了。
“你叫什麼名字?”他和她並肩走進了一條小巷,他開口打破了沉寂。
“我叫……Evanidy。你呢?”
“我叫,蘇蘭·愷。”蘇蘭·愷,咦?這名字怎麼這麼耳熟?好像在哪裏聽過?蘇蘭……蘇蘭……蘇蘭……蘇蘭·格蘭!老天,他們兩個竟然是兄弟!!真是想不到,格蘭竟然騙了她10年之久……哼~!
“那我叫你愷吧,你的中文名字是?”她突然改口說了華語,把他著實地嚇了一跳。
“你……你會說中文?”眼前的Tears真是深藏不露啊……
“當然,我是中法混血兒。我媽媽可是上流社會的哦~!”她故作得意地說。
“哦,我姓董,董梃瑄。”他不看她,因為她現在的神情太像伊依了。
“梃瑄?不介意我這樣叫你吧?”她挽過他的手問。他知道他完蛋了,因為她挽他的手而他竟然沒有一種厭煩的感覺!!史無前例……
“當然……不了。”
等他真正看到了“二十九號房”的外觀,才知道那裏並沒有他想象的那麼糟,完全是自己的心理作用,隻是,眼前的這個場麵讓他難以接受——
“媽媽~!”6、7個小孩子從裏麵跑出來,甜甜得叫道。
“乖~!,宥宇,有沒有照顧好弟弟妹妹啊?”她刮了刮看似是最大的孩子的鼻子。
“當然了~,你不信可以問他們。”
“嗬嗬,,攸悠,今天寫字沒有?”她摸了摸一個小女孩的頭發,眼睛裏滿是疼愛。
“寫了寫了,我拿給媽媽看。”說完從自己背在身上的書包裏拿出一個本子,他看了覺得非常驚異,因為這個小女生寫得字剛柔並濟,比他這個男人寫得有力,比伊依寫得有情。
“靖佑,今天背詩沒有?”
“背了,我背給媽媽聽——‘北風卷地白草折,胡天八月即飛雪。忽如一夜春風來,千樹萬樹梨花開。散入珠簾濕羅幕,狐裘不暖錦衾薄。將軍角弓不得控,都護鐵衣冷猶著。瀚海闌幹百丈冰,愁雲慘淡萬裏凝。中軍置酒飲歸客,胡琴琵琶與羌笛。紛紛暮雪下轅門,風掣紅旗凍不翻。輪台東門送君去,去時雪滿天山路。山回路轉不見君,雪上空留馬行處。’(——岑參《白雪歌送武判官歸京》)”
“不錯哦~!值得表揚,待會兒媽媽陪你玩!瑨悕,有沒有彈鋼琴啊?知道媽媽最擔心你了。每次都想逃~!”她嗔怪著一個看著不大不小但很古靈精怪的小男生。
“嘿嘿,今天沒有逃哦,媽媽都不相信我了~!不信你可以問他們~!”
她看向其他的孩子,見他們都在點頭,便不再深究:“語仙,有沒有去和姥姥一起散步啊?”語仙是一個很可愛,很天真的女孩子。
“沒有~!姥姥今天和姥爺親熱去了~!!”
他忍不住笑了,都快年過半百的人了,還親熱?!這孩子真可愛……
“曉雨,又沒有去澆花吧?媽媽可是聽見花在哭哦!”
“媽媽~……”那個大約4、5歲的小女生紅著臉說。
“媽媽不怪你啦~!筱凡,今天有沒有安安靜靜的,沒有去鬧其他哥哥姐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