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你!
宮知縣的臉陰沉的都快擰出水來了!老子想搞個詩會容易嗎?既得躲著知府大人又得倒貼俸祿的,就不能消停一下嗎?
老子在這裏和河朔先生正商業互吹的爽利呢,你這廝抽冷子來這麼一句,哼哼,如果沒有一個讓本官滿意的理由,以為一縣之令的刀不快乎!
“抄的?有證據否?”
如果妄自汙人清白!宮大人擰了擰眉毛,定行文提學使大人拿掉爾之功名!
小胖子白池心驚膽戰的看著麵前臉色陰晴不定的宮知縣,一咬牙躬身說道,“水玉者,黃口小兒也,然此詞細細品味頗有世事無常隨遇而安之感,試問一錦衣玉食之少年何來如此之心態?”
小爺錦衣玉食的吃你家大米了?什麼玩意兒!
水玉眨巴眨巴眼睛!不過嘛,原來你這白癡不認識東坡大大啊,那沒事了!
“宮大人,河朔先生,黃教諭,學生以為,墨澤兄所言甚是!”站在小胖子旁邊一直眼巴巴的look紜紜小姐的崇高兄慌忙出言也刷了一波存在感!
聶大少爺不樂意了,怎麼的,一個又一個的急死忙活的往外跳,這是不打死我家妹夫不算完啊!
聶少爺可是懂禮貌的好孩紙!
水玉看著自家大舅哥先衝著知縣、教諭、河朔先生行了一個標準的文士禮之後,瞠目一指那崇高兄,“朱崇高,你一而再的針對吾之妹婿是何道理?”
“汝乃縣學廩膳生,亦行此嫉賢妒能之事乎!”
朱崇高微微一哂,怒道,“水溫之買詞以揚名,吾羞與之為伍也!”
哦,這是認定小爺寫的長短句是買的啊,嘁!沒見過世麵的傻逼!
水玉一甩袖子,“吾乃英俊少年也,腹有詩書氣自華,詩詞小道也,吾信手拈來,何須買之?”
大廳裏瞬間安靜了!
河朔先生嗬嗬一笑,“腹有詩書氣自華,好,又一名句矣!吾道不孤啊!”
宮知縣,“!!!”
“呀,牛逼,隨口一句就是好詩啊!”
“是啊是啊,腹有詩書氣自華,真真我輩之寫照矣!”
大家都是文化人,這詩好不好的一聽便知啊!真真好詞也!
水玉脫口而出的一句詩,瞬間又又又拉高了逼格!
“你!”朱崇高這個氣啊,又被這小子裝到了!
白池一見自家盟友吃癟,慌忙說道,“這詞中有‘簌簌衣巾落棗花’之語,試看這濟州府三月風大,哪來的棗花,何來簌簌花落?可見必非其作也!”
這可就有一點牽強了,人家不興去年做的?人家不興前年落筆?明顯這是雞蛋裏挑骨頭嘛!
不止明書書院的學員們嗤之以鼻,就連縣學的生員們也紛紛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來!
水玉笑了,名字沒起錯,果然字如其人啊!
“汝為士林前輩,殊不知借景抒情之說?去年四月間,吾自南山回,見道畔棗林下有茶攤一座,又恰逢棗花滿樹清香撲鼻,故作詞一首以應景矣,汝豈能強加罪乎!”
“詩詞於我,不過熟讀先賢之經義文章之後,消遣之作而已,有何難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