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詩一出……雲秀閣紮堆看熱鬧的大頭巾們徹底的懵圈了!

這樣也行?!

聶大少爺也定定的看著自家的妹夫,仿佛不認識一般!

他太知道這詩是咋回事兒了……這就是現場演繹的淋漓盡致的展現啊!

水玉寫的《臥春》已經徹底的顛覆了他的人生觀、世界觀以及學習觀了!

妹妹啊……你這是嫁了一個什麼樣的妖孽?!

俺錯了,俺真的錯了……俺就不應該拉著你丫的一起逛窯子啊……你整的這詩簡直了……讓俺完全的不會了……

剛才那閉目背誦《臥春》的秀才聲音很大……大到二樓秀閣裏虛弱的臥床不起的白秋練姑娘都聽了一個滿耳!

“這詩……真是罵的暢快淋漓啊!”

秋練姑娘褶皺蒼老的如橘皮一般的容顏上竟然露出了難得的笑容!

“這個叫水溫之的人很有意思啊……咳咳……詩竟然可以這樣寫,真是聞所未聞啊……咳咳咳……”

劇烈的咳嗽使得女子渾身顫抖著……淚水劃過曾經風華絕代的臉頰慢慢的沁濕了秀枕,然而她那依舊好看的眼睛裏,卻是飄過一抹淡淡的笑意!

“龍君……你也是一頭大蠢驢啊!”

回到登科巷的水玉依舊拿起了提學使大人的《南之時文選》細細的揣摩,絲毫不搭理自家的大舅兄在身邊上躥下跳的折騰!

“妹夫啊,既然已經回到了家中,汝可告知那詩到底是什麼情況啊……你不說,我這心裏可是總是惦記著呢!”

“無甚情況!”

水玉好整以暇的衝著聶大少爺眨了眨眼睛,“描寫春(蠢)之生趣也……舅兄亦是縣學廩生也,些許詩詞小令,不過遊戲之作而已……兄還能不知其中之意思乎?”

“不可能如此簡單!”

聶大少爺都快瘋了,一步竄到水玉跟前順手奪下那時文後,一雙如牛眼般大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水玉,“字我都認識,可是,可是讀起來為什麼總有不得勁的感覺耶?”

水玉厭惡的把都要快貼到自己眼睛上的那張大臉推開!

“哎呀呀……舅兄快快閃開……吾不喜與男人之間如此近的距離……”

“嘁……那又如何!”聶風很不服氣!

“保持三尺遠!”

水玉絲毫不妥協!“如若不然……我就不說了……急死你!”

“好好好……”

聶大少爺抓耳撓腮的退了一步,“快快講來!”

“再退後一步!”水玉嘴角抽了抽瞪了一眼!

“你別太過分啊!”

“……那我不說了,我看你也別睡覺了!”

“哎呀呀,急煞我也!”聶風不得已又退了一步,都特麼的快退到門口了!

正在這時,書房外傳來了王木楞的聲音!

“伴書啊,聽說咱家少爺做了一首詩?”

“是啊是啊……有個大頭巾欺辱於我,還要打我……少爺做了一首詩懟回去了!”

“哈哈哈,少爺威武……做的什麼詩講來聽聽……”

“不講……你又聽不懂!”

“聽聽嘛,我也高興高興不是?”

“好吧好吧……”

伴書強了強鼻子,“聽好了……咳咳……那個詩曰:嫩梅幽聞花,切枝傷恨底,遙看泥似水,易透達春綠!”

“怎麼樣?”伴書眉開眼笑的看著王木楞,別提有多得意了!

王木楞重複了兩句後,眼睛忽然一瞪,抬手就給了伴書一個大爆栗啊!

“臭小子,你特麼的竟然敢罵我!”

伴書委屈的捂著自己的腦袋,“木楞哥啊……你為啥要打我?我什麼時候罵你了?”

“就剛才……”

王木楞依舊氣呼呼的,“說俺沒文化,智商還低,罵俺是個大蠢驢……你說你該不該打!”

“這是少爺做的詩……”

“放屁……明明是你罵我……”

已經站在書房門口的聶大少爺目瞪口呆啊!

“妹夫,便是如此?”

水玉點點頭,強忍著笑,“正是如此!”

聶風一甩袖子扭頭就走!

“啊呀……舅兄何處去?”

“回去睡覺!”

“天色尚早……”

“不睡覺不行了……和你們這些聰明人在一起,我覺得我就是蠢貨,還是很大的那種!”

錦陽府最豪華的五星級連鎖酒店悅來客棧裏,那個唯一的尊貴版套房之中,此時正傳出來一連串的喝罵聲,“水溫之,汝竟敢作詩罵我是一個蠢驢……吾與你勢不兩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