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能懂啊,這身體裏居然是一個成年人的靈魂,怪不得最近他的行為言語不似從前,還以為是長大了,沒想到是長大了。
她覺得她還是得花些時間來消化這件事。
最後,給他塞了一顆解酒丸,一個公主抱把他送到門外交給元一。
轉眼過去三天。
這段時間裏,岑翊遲也被拒在丞相府大門不下十次,回回都是無功而返。
聽到許跡的彙報,邵攬決停下手中的毛筆,抬眼驚喜萬分,“鬧掰了?鬧掰了好啊!早看那小子不順眼了!”
許跡一噎,大人對太子殿下的嫌棄真是毫不掩飾啊。
他遲疑半晌,斟字酌句地繼續彙報,“棉棉小姐不肯見太子殿下,但心情似乎沒有受到影響,這會兒正在溜小白。”
至於他為什麼知道得這麼清楚,因為就在剛剛,棉棉小姐拉著一坨小白從他麵前經過,還笑容燦爛地跟他打招呼。
想必太子殿下肯定是觸犯了棉棉小姐的底線,不然可愛心善的棉棉小姐怎麼會三天都不肯見他呢。
許跡心中暗暗肯定著。
邵攬決倒沒太驚訝,他小閨女不僅心思細膩,整日還掛著太陽般燦爛的笑容,能影響到她情緒那還得了?
同一時間的勤政殿。
“你是怎麼做到讓那小丫頭生那麼久的氣的?”
得知來龍去脈的岑振不由多看下方的小兒子一眼,不免好奇地問了句。
瞥了自家父皇那幸災樂禍又八卦的神情,岑翊遲依舊繃著一張臉。
神色幾番變換後,帶著一股子倔強之色道:“自是兒臣在姐姐心目中分量很大唄。”
岑振嗤笑一聲,視線回到手中的奏折上,慢條斯理地無情拆穿他,“你在朕這黑臉有什麼用,過不了幾日人家都把你忘嘍。”
岑翊遲眉頭微皺,臉龐呈現一抹思慮之色,看向龍椅上的人又是麵無表情,“父皇有何建議?”
小人稚氣的臉龐向來蠢萌的神情已然全部收齊,肅然的模樣反而深不可測,格外像個一手遮天的統治者。
岑振暗自滿意地點頭,隨即傳授他多年來的經驗,
“女孩子無論哪個年紀,都是嘴硬心軟的,她不見你,你就硬出現在她麵前,不管錯沒錯都要第一時間先認錯反省,隨後靜觀其變,準有效。”
聞言,岑翊遲宛如大夢初醒,如玉無瑕的小臉上難得浮現出驚喜的神色。
“父皇奏折你自個批吧,兒臣有要事先告退了。”
說著火急火燎起身就往外跑。
麵對著兩大桌奏折的岑振:“……”
應該晚點說才是,還能騙騙那小子幫他分擔一些。
丞相府。
逛了一圈下來,小白已經累得走不動道了。
邵棉棉獎勵了它一盒罐頭,瞬間兩眼放光,晃著耳朵和尾巴起身,
“汪汪汪!”丸子主人,小白還能再逛!
邵棉棉打開罐頭放地上,好笑地摸摸它的腦袋,“不逛了,快吃吧。”
小白一聽便晃著尾巴埋頭幹飯。
邵棉棉回到隔壁自己的院子,一打開房門就察覺屋裏多了一味氣息。
見她腳步停下,身後跟來的星星一臉疑惑,“小姐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