盜匪吃過飯後,盜匪們開始忙碌起來。
那幾個馬夫模樣的盜匪,很快從馬廄裏牽出百餘多匹健馬、馱馬來,然後盜匪接連從那高大廳房中搬出幾十個大大小小的箱籠,有人已經在往那些馱馬的背上捆綁固定貨物的木架。
很明顯,盜匪這是要把這些箱籠用馬匹馱運走。
呂遠鵬暗道:“看來那刺客倒也沒有全部都說得是謊話,盜匪要搬家遷移倒是真的。”
主廳中走出一小群人來,走在前麵個子稍高、體態粗壯的大漢,呂遠鵬恍惚認得,就是那晚參與劫殺呂家的盜匪三當家馬醴。
不過,呂遠鵬的目光僅僅在馬醴山上一掃而過,因為跟在馬醴身後的那個漢子,一下子吸引住了呂遠鵬的注意。
這個人之所以引起呂遠鵬注意,是因為此人竟然麵罩黑巾。
一個男人麵罩黑巾,無論如何都很不正常。這樣做不外乎兩個原因,一個是相貌醜陋;另一個原因,那就是這人不願已真麵目示人。
雖然不願已真麵目示人,也還有種種原因,並不能說這人就有什麼罪過。可按照大秦律,身在已犯十惡不赦之罪的盜匪群中,這人竟也藏頭縮尾,足見其身上藏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站在土台之上,馬醴看著抬出的箱籠,又看了看天色,和那蒙麵人交談了幾句,一揮手指揮著盜匪就要把箱籠抬上馬背。
就在這時,山前隱約傳來聲聲叫喊聲,雖然距離過遠,聽不清喊的是什麼,可在山寨前有人敢大聲呼喊,顯然極不一般,包括馬醴在內的盜匪都驚愕地停下手中的活計,呆呆地站在那裏。
馬醴揮手喊過一個盜匪,看樣子是想要那盜匪快些去寨牆上詢問情況。還沒等那盜匪離開,從寨牆方向已飛跑來一個盜匪,在馬醴身前停下,大聲向馬醴說著什麼。
雖然呂遠鵬所在距離和馬醴等人有一百五十步左右,聽不清盜匪在向馬醴述說了什麼,卻見在那盜匪說完,幾十個盜匪哄得一聲炸開,有人跑回房似要尋找兵器,有人要往寨牆方向跑,還有人不知所措愣愣地站在那裏。
馬醴聽完盜匪的報告,一步從一丈多高的高台跳下,領著一幫盜匪就向寨牆疾奔。
那個蒙麵人和二十幾個盜匪卻沒有動,蒙麵人向寨牆方向看了一會,快步走下高台,圍著堆在一處的三十來個箱籠轉了幾圈,招手喚過一個盜匪,低聲吩咐起來。
隻過了大約一炷香的時間,馬醴又領著三十多個盜匪,氣急敗壞地疾奔回來,衝上高台的廳房中。
跟馬醴一同奔回來的盜匪,沒有兵器的也都紛紛跑回各自的住處,又提著兵器,亂哄哄地跑出來聚集在高台下的空地上。
很快,馬醴身穿一件褐色皮甲,手中提著劍又一陣風似地衝出來,大聲喊叫了幾句,引起高台下盜匪們一陣鼓噪。
馬醴跳下高台,和那蒙麵盜匪說了幾句什麼,帶著手拿兵器的盜匪,又向寨門奔去。
那蒙麵盜匪和跟隨他的二十多盜匪卻沒有動,隻是靜靜地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