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麵人急忙回身查看,不由赫的心頭一跳。原本圍殺盜匪的十來個手下,已然隻剩下五人,而盜匪還有六人,算上自己也剛剛扯平。而對方施放暗箭的人還沒現身,也不知對方還有幾人。
蒙麵人心中發慌,萬分不舍地看了一眼那十幾個沉重的箱籠,呼喝一聲,當先跳上一匹健馬,雙腿猛踢馬腹,向寨門衝去。
剩下的那幾個壯漢,紛紛逼開各自的對手,都衝向馬匹。
就在此時,四十步外的一座石屋頂端,一蓬白茅騰地飛揚起來,一手持刀,一手持弩的呂遠鵬雙腳在是屋頂上一頓,人已如鵬鳥般騰空而起,人還在空中,持弩的右臂伸展,早已上弦的弩機弓弦一響,一支弩箭已飛射出去,正釘在一個剛剛躍上馬背的壯漢後背,壯漢吃痛,身子一歪落下馬來,還沒等爬起身,六個瘋狂追至的盜匪一擁而上,隨著幾聲慘呼,那壯漢瞬間變得血肉模糊,屍身早已不成人形。
其餘四個壯漢,借機催馬衝出寨門。
六個傷痕累累勉力支撐的盜匪,對於這個從天而降,救了他們性命的陌生人,滿是感激。隻是還沒等他們表達激動不已的心情,已經扔掉弩機,拔出拓疆寶刀的呂遠鵬,幾個跨步衝到盜匪身前,刀光連閃,留個還沒有反應過來的盜匪數息間就被開膛破肚身首異處。
小廣場上唯一還活著的,就是因失血過多、已經氣息奄奄癱坐在地的那高大盜匪。此時,他一雙眼睛瞪的如銅鈴,驚訝地呆呆地看著呂遠鵬說不出話來。
呂遠鵬拖著還在滴淌鮮血的拓疆,大步走到盜匪身前。
“那蒙麵人可是姓秦?”
盜匪茫然地點點頭。
“他們是什麼路數?何時來到山寨?”
對於呂遠鵬的問話,那盜匪點點頭又搖搖頭,顯然已經有些神誌不清。
呂遠鵬麵露苦笑,知道再問下去也不會有什麼結果,伸刀一抹,割斷了盜匪喉管。
呂遠鵬暗道:“看樣子,跑了的這個蒙麵人一定是條大魚。這倒也是正合呂遠鵬的心思,隻是他這心思是不能對任何人說起的。”
他沒時間探究真相,他必須要在馬醴回到山寨前,把這裏的一切處置妥當。
呂遠鵬提著刀,迅速逐一檢視山寨中大小房屋。
除了夥房中的兩個年老的廚子,被呂遠鵬狠了狠心,都一刀宰了。其它各處,包括寨門和寨牆上,呂遠鵬都一一看過,再無一個盜匪。
確認了再無盜匪後,呂遠鵬風一樣跑回呂它藏身處,喊來一臉驚詫的呂它,兩人合力把那三十幾個大大小小的箱籠都放到已經拴好駝架的馬背上,然後將身負駝架的那些匹馬牽到呂它藏身處上方的山崖上。
呂遠鵬一邊手腳麻利地把托架上的箱籠卸下來,一邊吩咐讓呂它先下到藏身處,然後呂遠鵬將那些沉重的箱籠,一一用藤索綁牢後順下陡坡,再由呂它在下麵解開藤索。
三十幾個箱籠都順下去後,呂遠鵬也下到那個石洞前,費力地將那些箱籠都搬進洞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