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那偌大錢財都由賢侄自理?”
徐勘已經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探身緊緊盯視著呂遠鵬,目光中滿是驚訝於不信。
雖然不足一百士卒,呂遠鵬索要夥食費雖大,每人每日快趕上五口之家一月費用,可這和呂遠鵬需要補足的大筆錢財相比,那可就是杯水車薪了。
蕭何也大吃一驚,不由出聲提醒。
“公子可是說要用家財自理?這每年數十萬的錢財,可不是小數目,公子可要仔細思量。”
呂遠鵬早料到徐勘會如此表情,對著蕭何感激地點點頭。
“呂家自單父遷來沛,多蒙縣尊照拂,我呂家上下感激不盡。報答縣尊之情,鵬唯有不避劍戟,早日剿滅盜匪,以全縣尊綏靖地方之誌。些許家財,縣尊不必放在心上。”
些許家財?那可是幾十萬那?呂遠鵬知恩圖報,雖讓徐勘心中十分高興,可他也在暗暗為呂家和呂遠鵬擔憂。
從呂家在單父的情況看,呂家家財雖不菲,可也絕對不會有百萬之數,很可能也就數十萬而已。呂家經過單父的禍事,還有這次分家,呂家大傷元氣是一定的,按呂遠鵬如此作為,即便算上呂文的家財,也絕對撐不過兩年。
即便呂家經商有道,也填不了這個窟窿。
徐勘神色複雜,從座榻上站起身,沉思著在地上走來走去,全然不顧還光著雙腳。
呂遠鵬如此,呂文必定知曉,這呂家父子倒是知恩圖報之人,看來這是呂家父子要傾其所有助他徐勘。
不對!
呂家如此,一定還有所圖。
徐堪一邊踱著步,一邊思索著。
隻是秦律森嚴,若要他徐勘徇私枉法幫助呂家,又不是他所能。
勸說呂遠鵬不要搞這麼許多花樣?
看呂遠鵬如此信誓旦旦,隻怕已是鐵了心要如此,斷不會聽從。
可自己該怎樣幫助呂家呢?
就在徐勘百思不得其法的時候,呂遠鵬淡淡地對徐勘道:“縣尊,呂家雖薄有家財,可所耗費用也確是過大,呂家就是傾其所有,也支撐不過兩年,鵬有一請,可全此事。。。。。。”
一聽呂遠鵬有條件,徐勘不由停住腳步。
隻是徐勘卻無論如何再也提不起性趣,這呂遠鵬果然是有條件的。
想一想徐勘也覺自己自作多情,呂家即便感激自己,又怎會傾家蕩產來幫助自己。
難道呂家商人習性不改,想要從中撈取自己沒看出來的好處?
不過,徐勘旋即一想,也是釋然。
隻要不觸犯秦律,如果真能順利把這兩屯郡兵組建起來,就讓呂家得些好處也未嚐不可。
作為長吏,蕭何對沛縣一年稅賦多寡知之甚清,如果要徐勘拿出這筆錢來,徐勘就無法上繳足夠的稅賦,那可是要了徐勘的命了。
可要說呂遠鵬和呂文甘願傾其家財蓄養這百十郡兵,真心資助徐勘,那可打死蕭何都不會相信。
呂遠鵬雖胸有大誌,卻不是個愚魯之人。
隻是這呂遠鵬到底是何打算?蕭何一時沒想明白。
聽說呂遠鵬有條件,蕭何不由眼前一亮,也急迫地想要知道呂遠鵬到底在打什麼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