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今天有人在城外的河邊,發現了老太爺的屍體。”

聽到這裏趙如雪慌了,“你說的是?”

大丫鬟補充道,“是夫人娘家,聽說老太爺的整個胳膊都不見了,應該是被狼吃了,脖子也被狼給咬了下來。”

趙如雪腦中空白一片,沒有為父親的慘死而悲傷,無比擔心的是自己的母親。

“你給老夫人說一聲,我回一趟娘家。”

不等丫鬟應聲,便提著裙擺向外跑去。

回到家看到母親已經把父親的屍體領了回來,用門板放在了院子裏,趙家能賣的東西都已經賣了,此時已經沒有能力操辦喪事。

“母親!”

趙如雪把瘦弱的母親抱在懷裏

“如雪,輕點……”

趙母因為傷口的疼痛,臉色變的難看起來

趙父每次家暴的時候都是避開了臉和頭,隻打身上,所以趙母的傷無人知曉,除了親近之人。

趙如雪挽起袖子看到新添的傷痕,一腳狠狠的踢在門板上,原本就破舊的門板,

嘎吱一聲裂開,趙父的屍體落在了地上,

母女兩人合計後,花了十兩銀子,請人挖了一個坑,草席一卷就把人給埋了。

這件事情過後,趙如雪把南街的店鋪給退了租,沒有賣完的藥材和冰塊搬回了天下第一沙冰的庫房。

每月趙如雪領的月銀多了五十兩,夏月姝就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但是趙如雪心裏清楚,這多出的五十兩銀子,是魏家外長小姐給的,是自己的侄女拿給自己補貼家用的,這個侄女在替自己著想。

夏月姝跪在謝月軒的蒲團之上,看著原主父母的畫像,歎了一口氣

今日又破了戒,七日的齋戒什麼時候才是頭啊!

“秋月,收拾一下細軟,明日一早我們回龍虎寺。”

“是,小姐,那……您不參加宮宴了?”

“不感興趣。”

秋月抿了抿嘴,小姐一定是想早日把夫人的靈位給迎回魏氏祠堂,才等不及回到龍虎寺,是啊,夫人的靈位還在那裏。

翌日清晨

赤炎使臣已入宮參見文景帝,太傅府的孫小姐們洗漱穿戴好,便上了馬車。

夏月姝看向站在馬車旁的魏太傅:“外祖父,月姝就不同你赴宴了,月姝想早點把母親的靈位迎回魏家祠堂。”

魏太傅點了點頭道:“外祖父,知道你孝順,去吧!”

聽到夏月姝這番話,魏太傅的第一反應就是懊惱,自己的女兒靈位還在龍虎寺借放,而自己這個做父親的,卻是無能為力,實在是太沒用了,在關鍵時刻還把外孫女從寺廟喊了回來,斷了七日的齋戒,又得從頭再來。

夏月姝在魏太傅自責的眼神中,上了停在門前的第一輛馬車

車夫策馬向龍虎寺的方向跑去。

魏太傅,魏老夫人和三個兒媳以及孫小姐,分別上了停在後麵的三輛馬車,向安槐國皇宮的方向跑去。

魏家的事終究還是被新的輿論給蓋了過去,那就是赤炎國派出使臣來了安槐。

在前朝時期,赤炎還是一個不起眼的小國,到文景帝繼位時不斷壯大,接著吞並了幾個藩國,國力日益強盛,國土擴展了兩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