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月姝把沒有喝完的酒,放在了阿酒手中,向院外跑了出去。
漆黑的街道,讓自己覺得無比的安全,隻有黑色的夜她才能做最真實的自己,就像每次走在這條路通往東廠的小路上一樣。
“安國將軍。”
東廠錦衣衛拱手放了夏月姝進去。
走過關著犯人的甬道,一切還是和上次來時一樣,犯人們錦衣玉食,過的比外麵的百姓還要好。
“安國將軍。”
清風留下的侍衛叫流水
“你是?”
夏月姝打望了一眼,沒有看到白慕苼也沒有看到清風。
“小人是清風的表弟,您叫我流水就可以。”
夏月姝點了點頭
“不錯,清風流水,一聽就是兩兄弟。”
夏月姝在側位坐了下來
“對了,白姐姐呢?好些日子了,怎麼沒有見到他,還有清風也沒有見到了。”
看到空著的九龍雕花椅,夏月姝似乎看到那個冷著一張臉的人,在向自己壞笑。
(怎麼了?小東西,沒有看到本都督,不習慣?)
流水遞上一個新的水囊,打斷了夏月姝的遐想。水囊裏麵已經裝滿了新鮮的血液。
夏月姝也不客氣,接過來就一邊喝,一邊聽著流水說話,
“安國將軍,我們主公出去執行一項特殊的任務,清風大人昨日也跟了過去。”
清風臨走前,交代流水若是自己三日後,還沒有回來,就把信交給夏月姝,現在還有兩日。
雖然自己沒有看到信中的內容,不過也能猜出一個大概。
“嗯……”
夏月姝喝了一口水囊中的血,站了起來,笑著說道:“我明白,這是特殊隱秘任務嘛,我明白,明白。”
看來白姐姐這次出去處理的事情,不是那麼簡單,不然,他不可能不告而別。
原本有絲苦澀的血液在口中,似乎變得有些甘甜起來。
夏月姝手中拿著水囊,向甬道外走去,走到一半又回過頭對流水說道:“若是……若是遇到什麼麻煩,可一定要告訴我啊!我好歹是能通天神的神女。”
“是。”流水拱手。
夏月姝搖了搖手中的水囊
“謝了。”
邁著輕快的步伐向外麵走去。
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能難得住白姐姐。
流水歎了一口,低下眸子,摸了摸懷中的信,這三日自己肯定是吃不好,睡不好了。
夏月姝一邊喝著水囊的血,一邊遊走在大街上,突然空氣中,聞到一股熟悉的氣味。
是,阿酒!
夏月姝夠著鼻子感知著空氣中,那熟悉的氣味,尋到了百花樓。
不好,阿酒不會又被抓回來了吧!這群人膽子也太大了。
夏月姝把水囊插在腰間,就要走進去,被門口招攬生意的兩個姑娘給攔了下來。
“誒誒誒,這位姑娘,我們這裏可是男人們尋樂的地方,你一個姑娘家來這裏做甚?”
“這位姑娘,我勸你還是回家去吧,等你的相公樂嗬完了,自然就回來了,人還是你的,放心我們姐妹隻做生意,不會搶了你的相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