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滿朝文武的注視下

陸國忠艱難的吐出幾個字

“城東,半坡醫館柳神醫。”

白慕苼凜冽的眸看向清風,抬了一下手,

陸國忠嚇得差點當場失禁,隻見清風帶著錦衣衛向楊大人走了過去,冷聲道:“帶走!”

楊大人癱軟在地,原本以為今日之事,就這麼過去了,沒有想到。白慕苼依然不放過自己。

想起東廠那紅色似血的門,楊大人就害怕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整個大殿隻聽到白慕苼慢悠悠道:“你既然敢汙蔑我的夫人,那就該知道你應有的下場。”

說完白暮苼在東廠錦衣衛的簇擁下,拂袖離去。

自己還得趕回去抄寫家規,魏老頭說了,沒寫完,不得吃飯。

“退朝!”

大殿上響起了桂公公尖細而拔長的聲音

此刻大家已經不再關心,夏月姝又殺了誰了,隻要是自己的小命還在,她把天下人殺光了又關自己什麼事情。

大臣們陸續走出了金鑾殿

躺在偏殿的平陽侯,在張太醫銀針的刺激下,緩緩的睜開眼,顫顫巍巍從軟榻上爬了起來,拉著張太醫的手問道:“張大人,夏月姝濫殺無辜,此事皇上如何抉擇。”

張太醫和平陽侯有些交際,時不時會去府中給小世子,看病,便把他暈倒後,大殿上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了平陽侯。

平陽侯顧不得自己舊病纏身的身子,急急忙忙出了宮,向城西校場趕去。

陳棋可是自己唯一的兒子,雖然在城南校場當差,可是身子孱弱,怕是連夏月姝一掌也接不住,在趕往城南校場的路上,陳峰已經腦補一出,見到陳棋時,口吐鮮血,橫屍校場的場景。

越是靠近校場,陳峰的心就越是緊張,直到平陽侯府的馬車在城南校場停了下來,自己的心已經跳到了嗓子口。

顫顫巍巍在下人的攙扶下,走進校場時,兩個眼睛都快要掉了出來。

“棋兒,你這是在做什麼?”

陳峰的腦海中,那驚悚的畫麵並沒有出現

陳棋正在校場中央紮著馬步

而夏月姝坐在一旁的太師椅上,吃著西瓜,時不時拿著手中的教棍,對著陳棋點畫一番

“這隻手,舉高一點,那條腿打直。”

陳棋看到自己的老父親,來了,還是維持著紮馬步的姿勢

“爹,你來了,我這在鍛煉身體,安國將軍說了,我隻要按照她的方法練上一段時間,就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獲。”

陳峰擦了擦不知是緊張,還是一路奔波,流出的汗水,望著夏月姝笑了笑。

“額,那就有勞安國將軍了。”

隻要能保住性命,紮個馬步也算不得什麼,就算陳棋不當這城南校場的將軍,還能繼承自己平陽侯的爵位,從安槐國開國至今,平陽侯府的爵位就是世襲。

就算是陳峰對夏月姝有怨言,也是忍了下來。

夏月姝看了看天上的太陽,站了起來

“沒事,舉手之勞而已,反正現在城南已經被我收編,陳棋也算是自己人,我可不希望我帶領的軍隊裏麵,有病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