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悶熱得要命,一絲風也沒有,稠乎乎的空氣好像凝住了。火辣辣的太陽撕開了大地的皮。空中沒有一片雲,沒有一點風,頭頂上一輪烈日,所有的樹木都無精打采地、懶洋洋地站在那裏。
一輛精致豪華的馬車靜靜的停在一旁,不遠處躺著一男一女兩具屍體,死狀淒慘,身中數刀,其中最數那具男屍中刀最多,他死死的將女子護在身下。從二人的衣著打扮來看,應當是夫妻。
可惜!終究沒護住,夫妻二人皆成了刀下亡魂。
阮希微即使被墨書羽捂住的眼睛也能通過空氣中那彌漫著的濃重血腥味可以想到現場是多惡劣。
對於自己男人的做法讓阮希微感到滿滿的安全感,雙手輕輕附上男主的手,出聲安慰:“書羽!沒關係!該看的我都已經看見了,這樣的時代,我遲早要適應的,我不能拖你後腿。我們去看見他她們哪裏有沒有我需要的吧!”夫妻二人出門肯定有路引,或者戶籍。
墨書羽看著眼前血腥殘忍的場麵,他感覺自己一個大男人都受不了,更何況是個女生。他不忍心啊:“薇薇!對不起!是我無能!”仍然不願意將擋在女主眼前的大手移開。
阮希微無奈轉身,麵對著他,踮起腳尖在其唇上輕輕一唑,然後輕盈淺笑出聲安撫:“書羽!我們是夫妻,應該攜手共進退,我們該一起成長。或者你是嫌棄我?覺得我隻能躲在你身後而不是於你並肩而站?”
地上的屍體:喂!你們夫妻二人禮貌嗎?當著我們麵前秀恩愛?過分啦!
墨書羽聽這話頓時便急了:“不是!我隻是不想讓你經曆這些。我隻是~~”隨後重重的歎了口氣:“唉~好吧!有任何不適應都要告訴我,知道嗎?我們分工,我去翻屍體,你去馬車裏找找看有沒有什麼能用的東西,看不懂,不明白就喚我。”
阮希微立馬乖巧的連連點頭示意:“好!那我去了!”說著就將寬大厚重又繁瑣的婚服外袍脫了隻身轉了進去。
墨書羽看著女主進入馬車後,隨即也快步走到屍體旁邊,猶豫一下,深呼吸一下便開始翻找自己需要的東西。
阮希微這邊,她看著整個車廂豪華陳設便能想到這對夫妻非富即貴,她跪在地板上仔仔細細認真的搜索,那些名貴之物對自己沒有用,都是有出處的,無法處理,容易招來禍事。
“書籍?這個要,書籍是了解一個世界的必備之類”阮希微將那一箱書籍費力的推到馬車邊上。
阮希微看著麵前的瓶瓶罐罐,挨個打開聞一聞看了看,眼中露了驚喜:“鹽!還是細鹽,這麼大罐我們省吃儉用夠好久了,油,這麼多精米~他她們逃命還是度假?”
阮希微看著這些不少的柴米油鹽醬醋茶,米麵,忍不住在內心猜測:這是應該是為出遠門準備,有大量書籍,那證明夫妻二人至少是有錢的文化人。
就當她打開另一個箱子的時候,裏麵是衣物,上麵還有個五十厘米左右的名貴木盒子,裏麵赫然躺著一遝紙。
她拿著一遝發黃的紙,發出了來自靈魂的疑問:“這是?銀票?還是什麼?我的媽呀?這麼多金銀珠寶?哈哈(⊙ꇴ⊙)發財了~~”沒多久她便笑不出來了!
她環顧四周看著這貴之物和麵前的巨大財物,阮希微害怕了,她非常清晰的明白了,渾身冒冷汗,連聲意都忍不住發顫:“是尋仇!有預謀的故意謀殺!他她們夫妻二人有仇家。那我們用這個身份意味著同時也要承擔這份風險。”這份身份不是長久之計,等到了安全的地方得想辦法再買一個。
對比外麵烈日當空,炎炎炙烤的氣氛,阮希微隻覺得整個車廂的溫度都降低了,她覺得自己很冷,瞳孔震動,汗水順著臉頰滴到手中那遝紙上,卻很快便被吸收了。
男主那邊也搜刮好了,從夫妻二人身上分別找到了證明身份的玉佩,還有一封信。
玉佩沒有拿也不能拿,隻拿了那封信,隨後便朝車廂走去。骨節分明的大手掀開的車簾,眼神透露著明晃晃的關切,語氣溫柔:“微微!有什麼發現~沒有~”
聽到男主的聲音,阮希微像是找到了主心骨,立馬撲入他懷裏,忍不住小聲抽泣:“她他們夫妻二人有仇家,是尋仇,不是劫財劫色!更不是難民動的手,這是糧食錢財,貴重物品沒有少。”說完眼淚汪汪的看著墨書羽等待著他的反應。
墨書羽笑了,眼中閃過一絲驚喜,自己的小嬌妻比他想象中還要聰明,她隻是不願意思考動腦子,輕柔的將她的淚水拭去,一副我早已了然於胸的樣子:“我知道!從他二人衣著打扮就能看出來了,還有那匹馬。別怕!風險和機遇是並存的!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