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後,背上行囊,坐上牛車的陳潮生和鍾伯開始向城裏趕去,在進城的路上,人群逐漸開始多了起來。陳潮生好奇地四下張望著,路上的場景並沒有太過超出他的想象,或許是因為超出常人的東西,都在城裏吧。
遠遠的,他就看見一座高聳的山峰,慢慢走近,山峰中雲霧繚繞,其間的城市宛如山間的青鬆一樣錯落有致地佇立其中。更有甚至,他依稀看見山頂好像也有一座座房屋。
異世界老君山啊!可以的可以的。
慢慢靠近城門口,少說也有十層樓高,饒是陳潮生也不禁感慨起來,也就這修仙世界,能在這古代造出這麼高聳的城池了吧。
這時他早已下了牛車,和鍾伯走進城門。
這時,遠遠一道呼喊,將他吸引住。
“那邊的少年!城門的那個少年!等一等!”
鍾伯默默擋在陳潮生身前,看著奔跑前來的一個年輕人,他衣著很簡單,但是袖口處有著一個很明顯的紋樣,陳潮生並不認識,但是鍾伯好像知道。
隻見鍾伯給這年輕人行了個禮,“原來是宋家的公子,有什麼事嗎?”
陳潮生看著鍾伯這麼大年紀了還得給一個年輕人行禮,將不滿暗自壓下,也跟著彎了彎腰。
年輕人連忙將鍾伯扶起,滿臉不好意思,“我三弟最近也入學了縹緲書院,和令公子同屬一個寢舍,他性格靦腆,平日裏還請多照顧一下。”
原來如此,陳潮生從鍾伯身後探出腦袋,“他很靦腆嗎?到時候見麵就知道了,以後都是一個宿舍的,我當然會照顧他了!”
鍾伯連忙嗬斥:“別這樣說,到時候讓人家照顧你還差不多。”
又拱手對著年輕人,“小孩子不懂事,宋公子不要在意。先去報道,先去報道吧!”
年輕人連忙伸手在前帶路,“是我魯莽了,這就帶你們去書院,路上我再詳細說說。”
年輕人自我介紹宋少鋒,他本人就是書院高級班的丙班學子,同時他還有一個妹妹是中級的甲班學子,他來說的就是他三弟宋少琴,木靈根的學琴少年一個。平日裏性格良善不善言辭,喜愛撫琴聽樂,與世家交往的同齡子弟並不熟悉,所以一聽到安排的舍友是他,就馬不停蹄前來給陳潮生打預防針了。
陳潮生:懂了,就是喜歡聽音樂的宅男一個,可能帶著點社恐,這是人兄長親自來說項了,希望自己能好好帶帶他。
“你是希望我以後帶他好好融入同學生活嗎?”陳潮生問道。
宋少鋒低頭笑了笑,帶著一絲掩飾很好的傲慢,“這倒不用,隻是讓少琴能多熟識一些同學罷了,隻希望他不要以後出門連同窗是誰都不清楚。”
麵對陳潮生又恢複了溫和的語氣,“他不願意也請不要勉強,隻是多少讓他認識一些人,不要總把自己關在房間裏,那樣也不利於修行。”
“好啊,他有空的話我會帶他出去玩玩的,如果一直悶在房間裏,也確實不怎麼適合修煉。”陳潮生忽略對方話語中的一些其他感情,直白地表示自己的態度。至於到底怎麼對待舍友嘛,那還是得見到了再說,敷衍室友家長嘛,誰不會啊!
上輩子更大牌的舍友家長又不是沒見過!。
鍾伯自從宋少鋒開始和陳潮生說話就將自己的存在感壓低,努力做一個背景板,好似他是陳潮生家的仆人一樣。
陳潮生明白,這個人的熱情是對待能入學修煉的自己的,對待無法修煉,人還年近古稀的鍾伯,看不起很正常,但是他就是有點不舒服。
這或許也是這個世界的常態,修仙至高無上。
一路上陳潮生和宋少鋒交流了許多,也知道了一些鍾伯不知道的東西。比如舍友的安排並不以其他事情為主,單純就看你什麼時候報到。這一年的新生,陳潮生算是最後一個報到的,被人家堵在城門口很正常。
就是不知道李唯實那小子是分在哪個寢室的,有空他可要去串串門。
這修煉的日子,怎麼看怎麼給他一種重回大學生活的感覺。
或許也是他在的日常中,並沒有見到太多違背常理的存在吧,說是修仙,城裏除了建築夠高大險峻以外,並沒有多少讓他感到意外的。
連個禦劍飛行的人也沒有,也好意思叫修仙?
……
進入書院,是普通的大門,也沒有傳送陣之類的東西,宋少鋒先一步離開,說明自己還有課要上,剩下鍾伯和陳潮生在書院宿舍裏麵打轉。
“潮生怎麼看?”鍾伯一邊走一邊問。
“什麼怎麼看?”陳潮生拿著書院門口發的地圖,張望著。
他回頭一看,鍾伯已經在原地歎氣,陳潮生輕鬆一笑,“哎呀,不用擔心,”他看了一眼地圖,繼續走著,“我怎麼和室友相處是我的事,隻要對方心思不壞,我肯定能和對方交上朋友的!”
鍾伯搖搖頭,跟在他身後,“宋家是飄渺城修仙世家之一,比起我們這些平民,家中還留在城中的修士很多,你多顧忌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