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師兄今天所講的,同樣是修煉者,卻不是他們。
“修煉一途,並非一帆風順。種種艱難險阻不可言喻,有外在的,也有內在的,這是以後要你們需要知道的,今天我們所講的,就是因為外力,而走上另一條道路上的修煉者。”
“這種修煉者,天生不足,要想修煉,比起你們難如登天。但是為了修煉,他們無所不用,手段極盡殘忍之極。而你們,在他們眼中,就是一群還沒有長成的材料。在麵對那些人時,失去性命,是最輕鬆的事。”
“他們,被統稱為邪修。”
金師兄停頓了一下,“就像你們所想的那樣,昨晚的凶殺案,就是邪修所為。”
“不過對於邪修,你們也不要過於害怕,書院中有高階修士,一般邪修是動不了手的,他們手段五花八門,突然出手很容易被得手。你們身上記得隨身攜帶明心鈴鐺,那是你們能活命的最重要的的東西。”
“這次出事的兩位師弟,就是沒有隨身攜帶明心鈴鐺,清早才被路過的學子發現死於宿舍中。”
陳潮生聽到這裏,摸了摸懷裏的小鬧鍾,看來這小東西得隨身攜帶了。還以為就是普通的文具呢。不過宋少琴好像就沒隨身攜帶?啊……對了,人家肯定有很多靈器吧,這書院分發的大眾靈器,確實不入他這種世家弟子的眼。
在陳潮生結束課程後,宋少琴就站在走廊等他。
在周圍人對他似乎有那麼點躲避的情況下。
不愧是他的好兄弟!
他與宋少琴並肩而行,帶著點自豪地問道:“是不是我昨天被關禁閉傳出去了?怎麼大家夥都這麼令行禁止啊。”
“我說啊,年輕人就是要不怕惹事兒,被管管總比被放養好啊!”
宋少琴搖搖頭,“不是你的事……”他四下看了看,周圍的學子很多,“我們回宿舍,我再給你細說。”
陳潮生又是一臉迷惑地跟著自家舍友回去了,關上門坐在屋內,宋少琴才給陳潮生說明白發生了什麼。
昨天晚上死的人,就是白天被陳潮生打了的兩個金家子弟!
死狀極其恐怖!
陳潮驚訝地眨眨眼,但也並沒有太過害怕,“我可是在禁閉院裏安分待了一晚上的!”他略帶得意地挑眉。
宋少琴看了他一眼,馬上垂下眼瞼,“這件事……沒人知道啊。”他輕聲說道。
“金師兄……也是金家人,他如果不為你作證呢?”宋少琴語氣略冷。
“明明隻需要他說一聲就好的事,為什麼大家都對你避之不及呢。”
“說到底,都是金家的,他巴不得你給邪修背黑鍋吧!麵上一副溫文爾雅的樣子,背地裏肯定別有所圖!書院裏找不到邪修……我怕金家的人找你泄憤!”
陳潮生被說得倒吸一口涼氣,這麼恐怖的嗎?趕緊喝了口茶壓壓驚。
“不會吧?書院要是這麼沒用……”他沉吟一會,“那我們還學個屁啊!”
“所以放心吧,我肯定沒啥事,就是那兩個金道友……嘖嘖。”修仙一途道阻且長,死在半路很正常啊,陳潮生感慨。
他和那兩個家夥又不熟,而且也沒看見他們死的模樣,在金師兄的課程中,又覺得邪修好像是天災一樣的事情,當然很無所謂了。就是他舍友,很為他現在的處境擔心,怎麼,覺得他有可能是邪修的下一個目標嗎?陳潮生摸了摸懷裏的明心鈴鐺,安心了。
書院好歹是聞名整個世界的修仙機構嘛,總不會讓他一直害怕下去的吧?
宋少琴摸著杯子,左右轉動,是個人都看得出他糾結的內心。
陳潮生於是體貼的問出口:“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宋少琴沒好氣地放下杯子,“我是在擔心你!你不想想你現在的處境嗎?!很危險的!”說完他就感覺自己似乎過分了,歎了口氣,“抱歉,我太激動了……算了,我先去修煉一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