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潮生深吸一口氣，忽略那讓人略感不適的出院二字，回了一句：金師兄，我隻是在院子裏整理了一下修為，有半年沒去上課而已，外麵都傳了些什麼啊？
停頓一下，陳潮生覺得不對勁，金師兄都還能用內院令牌給他發信息了，怎麼還會問出那麼離譜的問題啊！於是他反手一發問候也發了過去：你是本人嗎？
他剛發出去對麵就發了一句過來：不，隻是想開個玩笑。不好笑嗎陳師弟？
陳潮生：……
這令牌誰發明的？他要找對方聊聊，怎麼不多加個標點合集？表情包也要加上來啊！
金師兄：不過你之前有段時間確實風評不太好，我問了宋師妹，她說你那時閉關去了。
金師兄：最近我們要與另外四城的書院學子一起統考，所以提醒你一下，別閉關忘了這事。
陳潮生：統考？那是什麼！
令牌上一時間解釋不清楚，金師兄讓他自行去外麵找學子詢問。最近練氣入體的學子開始多了起來，他比較忙，要給那些學子講解很多事情，沒時間給陳潮生這個在他那裏畢業了的師弟解釋。
金師兄原話就是這麼說的，原本溫柔耐心的金師兄形象一下子就在陳潮生的腦海中破滅了。不過這也是他們關係親近的體現，陳潮生倒也沒多想。
至於問誰……陳潮生看了看令牌，就發了個信息問了問宋少羽和秦好。
不過這麼直接問不太好，他打算委婉點，請兩個女孩子在外麵吃頓飯先。
絕不是他自己饞了想吃的！
訂的是他之前吃過的那座飄渺城最出名的酒樓，到門口時他站了片刻，小二疑惑地問道：“客人？您的包廂在樓上。”
陳潮生笑了一下，“天下無不散的宴席，小二你說對不對？”
小二更迷惑了，這位客人在說什麼啊？陳潮生搖搖頭，就上樓了。
宋少羽和秦好來的時候，才剛好上齊。於是陳潮生先不談其他，熱情招呼兩女，“先吃吧，有事吃完再談。”
宋少羽和秦好教養都很好，食不言，所以對視一眼也就先行吃飯了。
吃飯後，包廂正是一個適合談話的地方。
宋少羽擦擦嘴角，問道：“怎麼，小白臉話題的其中一個主人翁，終於知道找我這另一個主人翁來解釋了？”
陳潮生：？
他是覺得，最近是不是出門沒看黃曆啊，怎麼金師兄這樣，宋道友也這樣？
“我其實是想問問你最近統考的事情，金師兄說他沒空解釋，我就想著宋道友和秦道友應該有空。”他停頓了一下，“所以最近有關我的很離譜的流言傳出來了嗎？”
宋少羽看了秦好一眼，秦好雖然閉著眼睛，但也回頭向宋少羽的方向點了點頭。
兩人都知道最近半年的離譜傳言，但是主人公半點沒聽到是她們沒想到的，不過這也是件好事。於是秦好聳聳肩，先行解釋了統考的問題。
“這是對於中階班級以上的煉氣修士的考核，總有人閉門造車，與人交流才更能發現自身的不足之處。”說到這裏，她狀似無辜地‘看’向陳潮生，後者坦然地問還有呢，真是一點不覺得在說自己。
“不僅有對道法真言的詳情解讀，名為筆試，也有道法的考試，名為實踐考核。排名前列者，可在五座書院提供的獎勵中任選一樣。”
“而如果考上的有外院弟子，可在獎勵之外選擇是否加入內院。”
陳潮生點點頭，這就是對煉氣入體到四五六階的修士的考核，看你有沒有升階就懈怠。不過這既視感也太強了，筆試實踐……確定不是某位穿越前輩隨手定下的嗎？
宋少羽隨口說道：“不過加入內院這這件事，可不是中階的班級就能確定的，大部分都是高階班級上的人，而且寥寥無幾，中階就更少了。”
陳潮生左右看看，覺得也不是很少啊。
宋少羽明白陳潮生的意思，抬起下巴對他點了一下，“縹緲書院內院弟子，中階也就我們三人而已。”
“別的書院我不知道，不過我曾聽金師兄說過，內院弟子低階進入的話，不看修為，隻看心境。”
她自豪出口：“也不是誰都能在煉氣中階就能明確自己的道心的，”她側頭看了一眼秦好，“秦道友從小失去雙目，但修煉從未自怨自艾，且生活態度與常人無異，這心境可稱一聲堅定，在你未突破之前，中階班級中，我隻服她的心境。”
秦好聽到這話也沒什麼情緒波動，隻是略微點一點頭。
陳潮生略微看了一眼對方就禮貌地移開視線，“金師兄還給你說了這些？”是的，沒有時間給他解釋統考的金師兄，有時間給宋道友解釋別的書院內院情況？！
宋少羽奇怪地看著陳潮生，似乎不知道他問這個幹什麼，“我的道心堅定是在初階就被肯定的事，那時候正是金師兄教導我，我入了內院就問過他。”
陳潮生：金師兄你越教越回去了啊，現在已經在教導未煉氣的學子了呢。
他若無其事地將話題轉移回去，“也就是說，內院弟子其實更看重心境，不看重修為。”
“而統考卻隻能那個檢查學子的修為，對於心境的考察，還得看各位掌院的。”
秦好也點頭，“至於怎麼檢查道心是否堅定，我們並不知曉，但內院子弟的增加，隻有掌院親自邀請一途，，哪怕外院弟子統考名次靠前呢，沒有邀請也不會知道內院的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