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的陣雨來得快,去的也快。剛剛還是被墨色暈染低沉可怕的天空,此刻竟然放晴,月明星稀,倒也照的田間別有番風味。
風吹麥浪鼓,遠遠瞧去,暗綠色波紋被風吹皺,揚起層層漣漪。
大片麥田前麵種植著成片的油菜花,黃橙橙的絢爛花海。
在楊逸的位置還沒有發覺這些油菜花有多高,隻覺得比麥苗高大了不少。看著大龍在田壟間狂奔,當下不猶豫朝田裏追去。
田間路本就不好走,又是下過雨,泥濘濕滑,稍微踩下去腳就會陷入爛泥之中。可現在不是在乎鞋子髒不髒的問題。既然說過要大龍死,就不能讓他跑了。
一路狂奔而去,褲子早就被麥苗上濕潤的水汽沾濕,鞋子更是裝滿了爛泥。看見大龍鑽進了油菜花中,心裏更是大急。
到了油菜花近處,才發現這些家夥還真是高的出奇。高的能有一米七以上,矮得也有一米左右。
還真是長的旺盛啊,楊逸感歎了幾句,眼前早就沒了大龍的身影。
眼中微微一凝,透視功能再出江湖。
透過密集的油菜花向前望去,大龍慌不擇路,顯然他也不知道怎麼走出這片油菜地。
楊逸放輕手腳,摸了過去,很快就到了毫無頭緒的大龍身後,透視的能力也剛好消失。
大龍還不知道危險離自己這麼近,況且他不相信在油菜花作為遮掩物之下,有人能夠這麼快的找到自己。
可惜他沒有料到,楊逸作為一個擁有金手指的娃,找到他還不是分分鍾的事情嘛。
在這麼狹隘的地方,楊逸放不開手腳打鬥,而且大龍身上有槍。別自己傻嗬嗬跳出來,被他一槍給崩了,那就死的冤枉了。
唯一的機會就是突發製人,在大龍還沒有反映過來之前,以閃電般的手段製服他。
屏氣凝神又靠近了大龍幾步,隨後發力朝他背撲去。
大龍聽到後麵聲響,剛要回頭,就發覺身子被人帶著猛往前傾。
吃驚之餘,身子就跟大地母親來了個親密接觸,還好臉微微側開,不然就是個標準的狗啃泥。
盡管被人偷襲,大龍還是在極短的時間做出了反映。雙手撐在胸前,以減緩倒地帶來的疼痛。
這樣做無疑是聰明的,可此刻背上坐著個人,手又壓在身下,根本拿不出來,倒顯得作繭自縛了。
楊逸跨坐在大龍的背上,一想是不是動作過於曖昧了。經常在島國風俗片裏麵,看到這個經典的動作,貌似叫做什麼騎乘式。可人家都是男的和女的這麼搞,自己和男人這樣就顯得玻璃味十足了。
手繞過大龍的背向他腰間探去,將他藏於腰間的槍給拔了出來。一隻手揪住大龍的頭發,將他頭帶動著脫離地麵,然後又猛力地按進爛泥中。
“你不是跟我囂張麼,再打我試試啊。”
“唔,唔…”
大龍的臉埋在土裏想要說話,卻隻能發出唔唔的聲音。爛泥鑽進了他的鼻子嘴巴中,那潮濕略帶苦訴的味道充斥著他的味蕾。
呼吸越發困難,就在大龍以為自己要活活窒息而死時,頭又被拽出了爛泥中。
再次呼吸到空氣的感覺讓他如獲新生,盡管吸氣的同時將不少的泥土帶進肺中,讓他劇烈咳嗽不止,更是滿臉通紅。
想到自己身上的惡魔。也為了自己不再嚐試泥土的味道,快速地呼吸了兩下,說道:“你放我走,我可以給你很多錢。說到底我抓你也是聽了大哥的命令,如今我大哥死了,我們也沒有什麼間隙,以前的就當什麼事情沒有發生,你看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