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的生活是枯燥乏味的,高三尤盛。
基本上每天就是做試卷,講試卷。新的知識點很少,主要是為了複習和鞏固。選擇理科方向的學生還好點,如果聽不懂完全可以裝傻子,老師講老師的,學生睡學生的,人鬼殊途,毫不衝突。
可文科班完全不同,上到課就是開始背書。成本成本的背,什麼文言文解析、唐詩宋詞、成語注解、課文默寫,真是讓人背到要吐。
要是攤上個政治這科更別想活了,馬克思想、哲學、時政啥的都要背熟。
悲催的逸哥哥正是史政班的娃兒,此刻他坐在位置上手撐著下巴,書豎在桌上靠著腦門,兩眼定定發直沒有焦距。
這是他每天上學必修的一門功夫,美其名曰靜心養性,放飛思緒感受大自然無窮的奧妙,輕緩的吐納,最終達到一個呼吸間綿長悠揚的過程。
這門功夫俗家名字叫做發呆打瞌睡。
耳畔書聲郎朗,聲音雖響,但濫竽充數的也不在少數。有些家夥在討論女神新出的作品,有得女生在小聲嘀咕學校哪個男生最帥,更有甚者竟然開啟了個人演唱會。
高大胖化做歌壇大哥張友友,一曲《吻別》唱的情深意重,嘶啞厚實的聲音略帶滄桑,可就是一個字都不再調上。人家都說五音不全,這胖子尼瑪五音都沒有吧。偏偏自我感覺良好,唱的越發深情,越發顯得滑稽。
就在這樣的歌聲中,楊逸思緒漫天飛舞,不自覺想到昨天回家後顧惠茜麵對自己奇怪的態度。
那是一種不曾在她身上出現過的柔情,原來褪去那身冰冷氣質後,她更像一個女人了。麵對顧惠茜的好意關心,楊逸沒有說實話,有些東西真不適合這個女人知道。
媽蛋,總不能告訴她,那幾人找過來,是為了試探自己身手,然後讓自己做黑幫老大?估計這話一開口,顧惠茜縱使不會不理自己,估計也是個冷若冰霜的態度,說個善意的謊話,對大家都好。
況且,雷橫幾人說的有鼻子有眼,到底是不是真心對待自己還是另說。別自己傻兮兮半天,別人隻是逗孩子玩。
上學的朋友都知道,這你要是上課的時候認真聽講,會發現四十五分鍾過的跟兩個小時一樣,可要是發呆也就一會兒的功夫。
渾渾噩噩度過一天,楊逸和高大胖打了個招呼,就背著書包急急地離開學校。就在剛才雷橫發了一條短信過來,叫著去北樂大浴場,說有事情。
剛出校門,正準備去推自己的二八呢。就聽到一個甜甜的聲音喊住了自己的名字,轉頭望去,校內慢慢走出來個俏生生的漂亮姑娘。
白色打底黑色條紋的校服,下身一條黑色的休閑褲。如瀑般的秀發低垂,微風輕揚帶起青絲曼舞。
校門口燈火通明,明黃色的光芒照在姑娘身上,就像是披上一件金黃色聖衣。宜嗔宜喜的絕美臉龐上點漆似的雙眸泛著光亮,看著楊逸,嘴邊噙著淡淡的笑意。
也不知道是誰規定的,在學校期間必須穿校服。楊逸盡管從不穿,卻也不抵觸這項規定。可今天他是覺得這個規定太礙事了,雖說張月茹長的是漂亮,但天天校服裝看的就有點乏味。
真想看看她身穿黑色蕾絲吊帶性感情趣內衣的模樣啊,楊逸看著張月茹的身段反複歪歪著。
眼中偶爾閃過的精光恰巧被張月茹捕捉到了,小姑娘被這猥瑣的眼神嚇了一哆嗦,明明穿了衣服,卻有種被人看個通透的感覺。臉上笑容一收,在離楊逸還有幾步的時候停了下來。
“叫我啥事,班花大人。”楊逸笑嘻嘻地說道。其實張月茹這樣的樣貌說是第四中學的校花也不過分,學校的bbs上曾經排出過一個校花排行榜,張月茹排在第二。可就在排行榜出台的幾分鍾後,張月茹的名字就神奇的消失了。
後麵的名次一一遞進,取代了張月茹的位置。其中的原因,恐怕隻有當事人才能講的清楚。
“沒事,我就打聲招呼。”張月茹笑著說道,露出兩個淺淺的酒窩。
雖說楊逸覺得這個打招呼背後貌似沒有那麼簡單,但心裏虛榮心作祟,也不去考慮妹子是不是有什麼陰謀。更何況伸手不打笑臉人,這麼漂亮的臉也不舍得打啊,換做是摸還差不多。
沒瞧見周圍的小兔崽子們,一個勁拿眼神朝自己瞟嗎?那些家夥眼中透露出的羨慕嫉妒恨,楊逸心裏很是受用。
今天可沒有上次那麼狼狽,所以楊逸恨不得讓全學校的人都看見班花在和自己打招呼。
楊逸微微抬起頭,做出隻有美男子才知道的四十五度角望天,嘴邊噙著高富帥招牌式的曖昧笑容,剛要張口說話,就瞧見張月茹大步朝前,一下子到了自己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