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楚昀把漢堡遞給朱美婷,也熱情的握住手寒暄道:“喻總說的啥話,你這是正值壯年。”
樂淘和快遞公司是互相合作關係,他們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共同發展,相互依存。
而且。
青橙和圓通本來就有合作關係,天然會多親近幾分。
一行人說說笑笑的朝停車場走去,儼然是親密無間的合作夥伴。
至於“談判”,輪到兩家公司的老板出麵,基本上是隻剩下簽字了。
“叮鈴鈴,叮鈴鈴。”
這時,手機響了,趙楚昀看一眼有些疑惑,公司前台打自己電話幹嘛?
“喂~”
“趙總,有一個叫呂英容的人找你。”
前台看一眼呂英容,繼續說道:“她說和你是一個地方的。”
“呂英容?”
趙楚昀回憶一下才想起來是誰,如果不是呂英容給他留下過“深刻”的印象,大概都會想不起來。
畢竟,時間間隔太長遠了。
“隻是她為什麼跑到郡沙來找我?”
趙楚昀一下猜到點什麼:“她一個人嗎?”
“對。”
“你問下她有什麼事。”
聽著電話裏硬邦邦的語氣,前台也硬邦邦的朝呂英容問道:“你找我們趙總有什麼事嗎?”
“要不,我來說吧。”
呂英容尷尬的伸著手,對於她來說,時間才間隔兩年,往事還曆曆在目。
前台警惕的看著她,捂著話筒小聲說道:“趙總,她要和你說。”
趙楚昀猶豫了一下,還是答應了。
呂英容接過來也捂著話筒小聲說道:“趙,楚昀,我,我是秦琳容的媽媽。”
“有什麼事嗎?”
這句話裏麵沒有“阿姨”,沒有“你好”,也沒有“請問。”
即便是有了心理準備,但是親耳聽到這樣的語氣,呂英容心裏也非常不是滋味,但是這又能怪誰?
“楚昀,我們能找個地方聊一聊嗎?”
聽到對方不回話,呂英容又立馬補充道:“你放心,時間你定,我不耽誤你多長時間。”
“那個,我現在在上海,不在郡沙。”
“沒事,你什麼時候回來,我等你。”
“我也不知道,可能要好幾天,不好意思啊,我現在有事,先掛了。”
看著所有人都站在車旁等著自己,趙楚昀也不等呂英容回話就把電話掛了。
他倒不是真的“記仇”,都重生了,還和一個女人計較這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是真的沒必要。
畢竟又不是什麼“殺父之仇,奪妻之恨。”
但是又不能大度到當成什麼都沒有發生過,總之就當成是一個陌生人吧。
“謝謝,麻煩你了。”
看著“嘟嘟嘟”的聽筒,呂英容尷尬的朝前台笑了笑,然後轉身出了公司。
這個結果是她沒想到的,她想過趙楚昀會嘲諷自己,也想過會故意拿捏避而不見,但最終還是會答應見一麵的。
在圓通的總部,趙楚昀見到了喻渭蛟,也算是第一次和後世的商業大佬打交道吧。
喻總是60年代的人,倆人相差20來歲,見到趙楚昀的那一刻,喻總也愣了一下。
這個年代,快遞行業都是“拳打腳踢”打出來的,搶業務搶地盤,作風硬朗。
這倒是很對趙楚昀的胃口,和喻總交談起來,也是一股子江湖的味道。
喻總也是真性情,他打著哈哈說道:“外界都說郡沙小趙總不好相處,這分明就是胡說嘛。”
“喻哥所言正是。”
沒想到趙楚昀照單全收:“我這人從不與人結仇,也不記仇。”
“嘿!敢情你還記仇?”
“奇遇都破產了,聯眾的老包也被你弄的下不來台,有仇都報了,你肯定不記仇啊。”
喻總噎了一下,打趣道:“趙總,聯眾的包總正在上海,易趣的惠特曼也在上海,要不要約著一起用個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