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走到一起,“丁香花”這首歌算是幫了不少的忙,也可以說這是屬於她們倆的歌。
而且。
林溪語知道自己在大學城有個“丁香花姑娘”的稱號,是趙楚昀砸車砸出來的,她不停的轉頭看向趙楚昀。
趙楚昀慵懶的窩在副駕駛,半眯著眼看向窗外,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不過聽了半首,他便幽幽的說道:“關了吧,我已經很久不聽這首歌了。”
停頓一下,他又說道:“你可以放一首‘最熟悉的陌生人’。”
看來趙楚昀此時和邵奕的心境有些相似,隻不過他們一個是“求而不得”,一個是“不得不放手。”
林溪語張張嘴猶豫一下,最終把車載音樂直接關了。
就這樣,一路上,兩人都默契的沒有說話,一個認真的開車,一個慵懶的窩在副駕駛。
奇怪的是,發生了那麼多的事情,隻要林溪語在身邊,趙楚昀的內心就多了一種安全感,內心很踏實。
這一刻,仿佛又回到了一年前。
他可以什麼都不要去想,可以放心把自己交給身邊這個人。
他可以安安心心的坐在副駕駛,什麼都不用考慮,什麼都不要擔憂。
這並不是因為林溪語是林兆豐的女兒,因為那個時候趙楚昀也不知道,甚至都不知道林溪語在省教廳工作。
這種感覺怎麼形容呢,哪怕是公司現在破產,變成窮光蛋,趙楚昀也能夠坦然的麵對。
這大概就是林溪語和別人的區別吧。
如果真有那麼一天,趙楚昀會找到林溪語要一個擁抱,並且告訴她:“我破產了,變成窮光蛋了,你養我。”
如果是安惜夢,陳初夏這些小女生,他大概會直接消失,直到東山再起的那一天才又會出現她們的麵前。
如果沒有東山再起的那一天,大概就會永遠的消失。
上一世,趙楚昀和王凱峰創業失敗,他就是這樣和安惜夢不告而別,灰溜溜離開郡沙的。
半個小時後,林溪語打開房門,趙楚昀遲疑一下邁進去,再次回到這套熟悉的房子,他變得很沉默。
林溪語指著門口的拖鞋說道:“你的鞋子。”
趙楚昀轉頭看一眼,拖鞋還是以前那雙拖鞋,不過他沒有換,而是徑直走到客廳中間環視一圈。
然後又走向熟悉的廚房。
房子雖然打掃的很幹淨,但是沒有一絲人氣,看來很長時間沒住人了。
趙楚昀沒有推開臥室的房門,他最後將目光定格在兩人“第一次”的沙發上。
沉默片刻,開口問道:“你和他怎麼樣了?”
語氣很平淡,聽不出一點情緒。
“喝水。”
林溪語從冰箱拿出一瓶礦泉水遞給他,趙楚昀沒有接,隻是淡淡的看著她:“你三番幾次的找我,不可能就是喝水吧?”
“楚昀,我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
林溪語說著從衣兜掏出一張照片遞過去:“你上次見到的那個人是林軍強,是我的哥哥,我大伯的兒子。”
趙楚昀沒有接照片,隻是低頭瞅一眼,然後繼續盯著林溪語。
“難道你沒有發現他和我爸長得有點像嗎?”
林溪語舉著相片繼續解釋道:“這是我們兩家人幾年前的合影,我真的沒有騙你。”
趙楚昀沒有吱聲,他回想了下林軍強的相貌,再次低頭看一眼。
照片有點舊,其他人可以請演員,但是林兆豐肯定不會陪著女兒“胡鬧”,林溪語也不可能會用這麼低劣的手段騙人。
而且,這樣的謊言太容易揭穿了!
“為什麼?”
“為什麼你當時不說清楚?”
“為什麼騙我說調離了郡沙?”
“為什麼你要突然離開?”
趙楚昀攥緊著拳頭質問道:“你既然離開了就不應該再出現!”
“你現在才來告訴我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