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林家，蔡守秀讓林溪語和沈知知給孩子洗澡換上新衣服。
反正在小鎮也是這樣的習俗，小孩子都是年夜飯前洗澡穿新衣服。
林溪語是真的把沈知知當成了自己的妹妹，她拿起一套新衣服給沈知知還叮囑她要洗頭。
“嫂子....”
沈知知抱著一堆新衣服站在浴室門口。
林溪語笑著揉了揉她的頭頂：“乖，洗完就吃飯了。”
“嗯。”
關上門，沈知知哭了，哽咽的哭了。
但是又害怕別人聽見，她把淋浴打開。
為了不浪費水和燃氣，她又哽咽著脫衣服。
沈知知從來沒有被別人這樣關心過，不說在老家，哪怕是到了廣州親媽王冬梅也沒有林溪語那麼細心。
在哪裏，沈知知都是“大人。”
反而在郡沙，沈知知成了小孩，成了妹妹。
大概是想起一些往事，沈知知站在淋浴下麵哭的更加傷心，肩膀一聳一聳的眼淚怎麼也止不住。
16歲的小姑娘在心裏暗暗發誓，一定要照顧好哥哥和小牧維，就像蔡姨一樣。
“咚，咚。”
這時趙楚昀在外麵敲了敲門：“沈知知，你搞快點！”
“噢！”
沈知知的情緒一下沒了，她癟了癟嘴：“哥哥總是那麼凶巴巴的。”
趙楚昀推開一間臥室的門拿起鞭炮走到外麵，然後點上一支煙。
林兆豐見狀跟了出來，朝不遠處的別墅努努嘴：“別急，等他們家先放。”
趙楚昀及時刹手，問道：“是不是我不放，別人家裏就都不要吃年夜飯了？”
林兆豐老神在在的回道：“也沒那麼多講究。”
趙楚昀：· · · · · ·
“那我第一個放，算是提前恭喜你。”
“你不作妖不舒服是吧？”
“嗬嗬，還要幾年？”
“我都不急，你急什麼？”
“你年紀也大了！”
林兆豐：· · · · · ·
“我才50出頭！什麼叫年紀大了？”
“你見過40多的省委書記嗎？”
林兆豐從縣級開始走的四平八穩，為人小心謹慎從不無謂的得罪人，像趙楚昀這種性格是走不了政途的。
“戒煙了吧？”
“嗯。”
林兆豐點點頭：“家裏不準抽煙，我也尋思著多活幾年，溪語這孩子工作能力是有，但是事業心不強。”
“而且，畢竟是女人。”
“說是說男女平等，女人頂半邊天。”
大概是想起以前，老林笑著搖搖頭：“但是你看看各級各屆的領導班子有幾個女人？”
“你還找老爺子，就算溪語再提一級兩級又有多大的用？”
看來林兆豐是真的把希望寄托在林牧維身上了，疼林牧維也疼到了骨子裏。
說著說著，他又看向趙楚昀問道：“你看起來煙癮很大，一天幾包？”
“1包半。”
“少抽點！”
這次趙楚昀沒有強嘴，他接過話：“那臥室那些煙我都拿走了。”
“知知拿回去的還少嗎？”
“我怕過個年你的那間臥室放不下了。”
“我拿出去換錢。”
“你不嫌丟人嗎？”
“你郡沙小趙總還差這點錢嗎？”
“有些煙我不是沒見過嗎。”
兩個男人站在門口貧嘴，林兆豐自己也很奇怪，趙楚昀一個稱呼都沒有，自己卻總想和他貧幾句。
有個時候趙楚昀幾天不來，老林心裏還不得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