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子和袁享燕也嚇了一大跳。
袁享燕碰了下剛子,小聲問道:“你不是說二姨是最溫柔的嗎?”
“誰知道?”
“我們回去吧。”
作為長輩劉翠熙不想在小輩麵前失態,隻是也少了以往的熱情,她一個人走在前麵,明天就是中秋節了。
她給趙楚昀發信息道歉——不回。
打電話——無法接通。
半個小時後,劉軍他們都到了,是剛子開的門。
這次他們手裏都提著東西,劉軍看了看沙發上的袁享燕,問道:“你二姨呢?”
“廚房。”
剛子朝廚房努了努嘴:“二姨今天有點不對勁。”
是很不對勁!
如果是以往,劉翠熙早就出來接東西了,笑著臉比誰都熱情。
如果是以往,菜都已經擺上餐桌了,隻問你喝什麼酒。
結果,今天一大群人過來,劉翠熙麵都沒有露。
而且,劉翠熙也沒有打電話回去,說明天會回娘家給老人家辭節。
劉軍看下時間,中午12點了,他歎了口氣朝廚房走去。
他知道那天老人家說的話有多難聽。
那麼些年,也隻有作為老大的劉軍才會關心一下自己的這個妹妹。
當然,也隻是很簡單的關心。
那個年代的人生的多,上有哥哥姐姐,下有弟弟妹妹,劉翠熙處在正中間又是女孩,最不得父母的關注。
結果,那天幾乎是被老人家罵著趕出門的。
然而,劉翠熙抹著眼淚,一句話都沒有辯駁,隻是再也沒有打電話回去了。
這下老人家反倒慌了。
最孝順的二女兒怎麼改性子了?
那個逆來順受的女兒呢?
說明老人家不糊塗,心裏明鏡似的,隻是真的氣啊,但是又不想失去這個最孝順的女兒,於是喊兄弟姊妹幾個來郡沙一趟。
用一個詞來形容老人家——重男輕女。
不是一點點的重男輕女。
劉翠熙成了她的一個工具。
有用到錢的地方,打電話給劉翠熙,劉翠熙會從郡沙買起給她送過去。
身體哪裏不舒服了,還是劉翠熙帶著她去醫院。
沒辦法,其他的子女太難請的動了,不是有事就是借口沒錢。
那麼大的年紀了,你就說她慌不慌吧?
廚房。
劉軍在一旁勸說道:“二妹,媽喊你回去過中秋節。”
這句話老人家沒說,是劉軍杜撰的,大概是想著給劉翠熙搭個台階吧。
“我沒時間。”
劉翠熙搖搖頭:“店裏少了個人,需要人看著。”
“二妹,媽知道錯了。”
劉軍搭了把手,一邊摘著菜一邊說道:“你看我們都過來給你道歉了,總不能讓媽親自過來給你道歉吧。”
“不用....真的不用。”
劉翠熙搖著頭,眼淚都甩出來了,肩膀一聳一聳的。
“二妹,我來幫你吧。”
這時大姐劉翠芳也進來了,劉翠熙抹了把眼淚,拒絕道:“不用,你們都出去吧。”
“廚,廚房太小了。”
看到大哥大姐,偶爾的一次關心,劉翠熙的聲音都哽咽了。
劉軍和劉翠芳對視一眼,從廚房出來,兩人都瞪了一眼小蓮。
說來也奇怪,家是劉武敗的,對著記者叫的最歡的也是劉武,結果他們隻責怪小蓮。
小蓮就當作沒看到,她對劉武說了離婚,是劉武不肯的。
小蓮那天就說了:“二姐離婚都可以嫁個好的,我也可以。”
結果把老人家氣的半死,她看了看劉武,然後盯著小蓮隻說了一句:“家敗完了,欠一屁股債就想走?”
這種情況小蓮拍拍屁股走人,劉武肯定是打光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