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初夏隻瞟了眼,沒有搭理。
但是,田新東似乎和鄒紅梅一樣執著,一個不接就打第二個。
一旁的彭靜一直很留意,眼睛時不時的往這邊瞟。
如果陳初夏躲著做什麼誰也不知道,除非在她的公寓和辦公室裝監聽設備。
反正現在沒有聽說在手機上裝什麼程序的。
所以,這個年代夫妻情侶之間的電話查崗就是個玩笑。
不能視頻通話,全靠雙方自覺。
猶豫片刻,彭靜從跑步機下來,拿起地上的水繞過去,瞥了眼陳初夏的手機。
頓時心中了然。
這個手機號碼她已經熟然於心,隻是有些不明白陳初夏為什麼一直不備注。
“陳總是故意防備著什麼,還是其他的什麼意思?”
“不備注田新東很好理解。”
“可是備注個1861或者田總什麼的都可以啊?”
想不明白。
彭靜遞著礦泉水過去:“陳總休息一下吧,你旁邊的跑步機都換人了。”
27樓的健身房是誰先來就誰先用,但是陳初夏每次都是在這台跑步機上運動,所以時間一長這台跑步機仿佛就成了陳總專用。
哪怕是有人在跑,見到今日微博的陳總來了也馬上就會讓開。
“滴”的一聲。
陳初夏接過毛巾擦汗,然後微仰著頭喝水。
一顆顆汗珠從光潔的額頭順著白皙的臉頰流到修長的脖頸,然後浸濕黑色的緊身衣,消失不見。
“美是真美,難怪是趙總的女人。”
彭靜在心裏暗暗說道。
陳初夏喜歡運動,機車,拳擊都會,運動起來有一種律動的美。
這種美和打扮化妝的美不一樣。
公司有不少人和陳初夏暗暗較勁,但是都敗下陣來,往往他們休息好一陣了,陳初夏還在跑步機上勻速的跑著。
“陳總,有人打你電話。”
見陳初夏喝完水,彭靜朝跑步機上震動的手機努努嘴提醒道。
陳初夏遲疑了一下還是拿起手機接通了電話。
“喂,有事嗎?”
莫名其妙的,彭靜心裏稍稍鬆了口氣,不是陳初夏嘴裏說什麼,而是陳初夏沒有拿起手機走開。
電話那頭也不知道說了什麼,聲音不疾不徐。
陳初夏聽了一會,隻淡淡的回了句:“別和我說手機,我對手機沒興趣。”
“初夏,你先別掛!”
這句話旁邊的彭靜聽到了,心裏咯噔一聲:“都喊初夏了?”
“今日微博的副總啊,趙總在公司都是喊的陳總,喊初夏會不會太沒有距離感了?”
電話那頭好像又在說著什麼遇見同學,誰來京都出差。
陳初夏“哦”了一聲:“那你們今晚玩得開心。”
那頭的手機好像被誰搶了過去,大聲說道:“陳初夏,我們現在正在酒店包間吃飯,等下去K歌,老田做東!”
“你什麼時候來京都出差啊?”
說完,電話那頭還有推搡的笑聲。
“僚機。”
彭靜走開幾步,不用聽了,傻子都聽得出來。
“我的工作極少需要出差,張曉東,你們玩得開心。”
陳初夏平平淡淡的說完就把電話掛了。
失望。
彭靜的眼裏流露出一抹失望,對陳初夏的應對很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