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會所,趙楚昀驅車去了林家。
一路疾馳,臨近省委大院,路上的車不多。
在省委大院門口,他突然踩下一腳刹車,停靠在路邊。
片刻後,人下來了,手裏夾著煙。
要說趙楚昀對陳初夏一點感情都沒有,那是不可能的,畢竟是兩世的“第一次。”
9月,皎潔的夜光,繁星點點。
夜裏的風有了一絲涼爽。
“小吃貨在那邊還好嗎?”
趙楚昀百無聊賴的在路旁抽著煙,仰望著星空,他不想去猜陳初夏和田新東晚上聊了什麼就是不想內耗。
人是越缺什麼就會越想得到什麼。
所以,上一世趙楚昀為了錢遠走異國他鄉,因為他缺錢。
但是,這一世。
錢,唾手可得。
女人,也唾手可得。
所以,一份真摯,沒有任何雜質的感情才會顯得彌足珍貴。
趙楚昀不是故意抓陳初夏的衣領,隻是一個應激反應,他不容許任何人傷害安惜夢。
可傷害安惜夢最深的又明明是他自己。
他自己才是根源。
一支煙燃盡,陳初夏終究還是影響到了趙楚昀的心境,他掏出手機撥弄了一會,突然不知道給誰打電話。
其實劉翠熙和趙建設是很想接到趙楚昀電話的。
也許隨著年紀的增長,這種心理會越強烈。
但是,她們永遠也不可能接到趙楚昀的電話。
所以,劉武對記者說趙楚昀生性涼薄,陳初夏說趙楚昀對她心腸太硬了,仔細想想好像也不是沒有一點道理。
最後,他撥通了一個號碼。
電話響了好久才接通,裏麵傳出一個欣喜的聲音。
“楚昀!你怎麼給我打電話了?”
“你這說的什麼話?”
“你好久沒有給我打電話了嘛。”
話語撒嬌,又帶點幽怨。
趙楚昀嘴角不自覺勾起一抹笑:“這個點了你還在哪,好像有點吵。”
“在片場,剛剛還在吊威亞。”
“哦,接古裝戲了?”
“不是你給我的資源嘛。”
好不容易才接到趙楚昀的電話,莫希念隻想撒嬌:“你給我接了兩部戲,我現在不是在片場就是在趕往片場的路上。”
“一天隻睡4個小時,眼睛都熬出黑眼圈了。”
“哦?那麼辛苦?那拍完這兩部戲就休息一段時間。”
“不要,除非你有時間陪我,不然我還是拍戲吧。”
趙楚昀單手叉腰,望著天空笑了笑,漫不經心的說道:“乖啊,我有時間就去陪你。”
電話那頭愣了半晌,才欣喜應答:“好,我等你!”
其實莫希念知道這是一句敷衍,但是趙楚昀對自己從來連敷衍都懶得敷衍。
更別說用哄女朋友的口吻說“乖啊”這類詞了,那不是自己享有的待遇。
林溪語有一句話說的沒錯:莫希念才是過的最舒心的一個。
結婚證隻有一本,總裁夫人隻有一個,隻要放下這個“執念”就能過得很舒心。
莫希念從來沒有幻想過,所以就沒有“放下”一說。
她不用去應酬,不用去和別人搶資源,卻有無數的資源“送”到她麵前供她挑選。
她去哪個劇組都屬於帶資進組。
什麼快樂大本營、天天向上,奔跑吧,想上就上。
掛掉電話,趙楚昀琢磨了一會又撥通彭靜的電話。
自從今天陳初夏下班出門,彭靜就一直提心吊膽,她一直在等電話,她也不知道在等誰的電話。
也許是趙楚昀的,也許是陳初夏的,也許是秘書室的。
反正結果不會好,大概是陳初夏被免職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