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勁露出一點紋身的男子——趙忠良,他揉了揉昏沉沉的腦袋,睜開沉重的眼皮,茫然的看向四周。
怎麼回事?怎麼就睡著了……
壞了!
冰涼的地板,刺激得他猛然一驚!一個鯉魚打挺便從地板上翻身而起,警惕且慌張的看向四周環境。
當確定周圍並無外人,並且自己全身完好無損,以及連自己的兩個兄弟也同樣完好無損的躺在一邊。除了莫名其妙的昏迷過去外,一切好像什麼也沒有發生一樣時,趙忠良才暗暗鬆了口氣。
但很快的,他又皺起了眉頭:究竟發生了什麼?
看了看時間,再回想了下昏迷之前的大概時間,趙忠良發現自己也不過才昏迷了半個小時而已。但問題的關鍵是,自己和自己的兩個兄弟究竟是怎麼昏迷的?
呃……兄弟?
趙忠良的心頭猛然升起一絲怪異的感覺,但究竟哪裏怪,他卻說不上來。
最終,當他的目光再次落在自己兩個兄弟的臉上時,他明白了!
‘偶是壞銀’、‘偶是小偷’。
醒目的兩組黑字,像紋身一般的豎著寫在自己兩個兄弟的鼻子兩邊,再加上向兩邊彎曲的‘眉毛’,如國寶一般的黑色眼圈……這是相同的,不相同的是,其中一個額頭畫著豬頭,旁邊注明:豬頭肉4塊一斤;另外一個額頭畫著一隻雞,旁邊注明:一次250,一夜520。
看到這裏,趙忠良足足呆滯了4秒,然後猛然噴笑,笑得兩片肺葉直抽筋。
然而很快的,他笑不出來了。
因為他意識到一個問題:很明顯,自己是和自己的兩個兄弟一同昏迷的,既然自己的兩個兄弟的臉被畫成如此模樣,那麼自己呢?
想到這個問題的他,立刻蛋痛的跑到衛生間,看向蒙上一層灰的鏡子中的自己……
相同的‘偶是壞銀’、‘偶是小偷’,相同的‘眉毛’,相同的熊貓眼。不同的是,額頭上那卡通版的鴨頭,以及旁邊的注解:專業接客,童叟無欺。
啊!!~~~~~~~
淒厲的,悲涼的,傷心欲絕的,滿腸憤怒的,蛋痛的,無以複加的複雜心情,充填著趙忠良渾身的每一個細胞。
擦!擦不掉!
使勁擦,還是擦不掉!
用水洗……靠,居然還是防水的!
趙忠良滿眼通紅,死死的盯著鏡子麵前,那張簡直無法想象的臉。
依舊不死心的他,試著用香皂清洗——沒用!
洗潔精?
還是沒用!
洗衣粉?
依舊沒用!
最後神經已經有些錯亂的他,甚至連牙膏都用上了,可他M的還是沒用!
沒用!沒用!沒用!沒用!
這他M究竟是什麼東西!?怎麼怎麼洗都洗不掉!
最終,趙忠良崩潰了,他隻覺得天旋地轉,自己的整個人生都陷入了無盡的黑暗之中。如果從莫名其妙之中醒來,獲得的卻是這個根本無法接受的事實,他寧願繼續昏迷下去。
老子這下怎麼出去見人?怎麼施展老子的宏圖抱負?
光是他媽的那兩句‘偶是壞銀’、‘偶是小偷’,就把老子的底細曝光了!
可以想象,當自己走在大街上時,周圍人群對自己的指指點點,以及那些時常拿著手機把玩,這拍拍,那拍拍的人將自己的照片發到網上……
趙忠良渾身一個冷戰。
自己三兄弟可是在老家得罪了得罪不起的人,這才跑路跑到X縣投靠了龍紋鼎。雖然對方的能量還沒達到可以讓國家力量為他追捕自己,可一旦自己的行蹤暴露到網上……
想到那個後果,趙忠良不僅覺得自己的蛋痛得要命,就連菊花也跟著痛了起來。
砰!哐啷……
灼熱的鮮血順著拳頭和破碎的玻璃,在地心引力的作用下緩緩流下。
“是誰!究竟他M的誰跟老子開這種玩笑!”
直眉怒目、呲牙咧嘴的趙忠良,瞪著滿是血絲的眼球,似要吃人一般。
良久,趙忠良的情緒漸漸平複下來,望著破碎鏡片中被撕裂成一片片的臉頰,長歎口氣,“隻好去醫院看看了,也許醫院會有辦法將這玩意兒去掉。隻是……他M的究竟是誰敢的?”
趙忠良絞盡腦汁的想了半天,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恰好這時,另外兩人已然醒了過來,發出一陣陣頭疼引起的呻吟聲。趙忠良拍了拍頭,深呼吸了幾口氣,這才走了出去。
“忠良哥,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怎麼突然之間就睡著了?而且現在頭都還有些昏昏沉沉的。呃……哇哢哢,忠良哥你的臉……呃……”
陸續醒來的兩人,在發現了自己的現狀後,問了相同的問題。同時下一刻,他們便瞧見對方的臉上那醒目的‘偶是壞銀’、‘偶是小偷’,以及額頭的圖案和那讓人蛋痛的批注,然後放肆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