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柒倒吸了一口涼氣,臉色微變。
掙紮,推搡?
試了試,力度懸殊太大,沒用!
玩味一笑,她勾唇反諷:“謔,瞧二叔這樣兒,是缺女人了?”
“你以為呢?”陰鷙的目光盯著她,他反問。
“啐!瞧你餓成這樣兒?我猜,除了我,別的女人你都沒有興趣上吧?”
視線冷冷鎖住她,冷梟的唇抿成了一條冷硬的弧度。
不言,不語。
“難道不是?”寶柒微仰著頭,玩味地反問。精致的臉兒在瀲灩的燈光下,曖昧又靈動地笑著,一隻纖細的腿兒樹藤般纏了上去,指尖熟練地撫過他傲挺的鼻子,性感的嘴唇,刀鑿似的下巴,性感滑動的喉結:“二叔,你潔癖好了麼?要是你不介意我剛和別的男人做過,您就上唄。來呀!”
“下流胚子!”三柱青煙從頭頂冒過,冷梟一口氣被梗在喉嚨裏。上不去,下不來,眸子的火焰一點一點,一點一點凝固成冰。
“喲,您這才知道我下流啊?對不住,天生的!不上是吧,不上我可走了!”
笑哼一聲,寶柒個子嬌小,微一低頭便從他胳肢窩鑽了過去,妖嬈地往門口走。
哪料,手剛觸摸到門把,一陣冷厲的疾風掃來——
砰!
男人一把將她按在了門板上,情急之下的動作又野蠻又粗魯,有力的雙臂鐵鉗般禁錮住她,兩個人肉夾饃似的擠成了一堆兒,她的後背在門板上撞出一聲又一聲荼靡的聲音來。
“丫幹嘛呢?放開!”寶柒低吼著,呼吸驟停了幾秒。
“少給老子裝糊塗!說,為什麼?”
一股熱浪湧上腦門兒,強烈的壓迫感襲來,他涼薄的唇近在咫尺。
寶柒目光一斂,哧地壞笑:“不為什麼!我那時候還小,人生還有無數種可能,哪能那麼衝動?”
“你無恥!”
“我就無恥了,你要怎麼著吧?”
刁鑽的小嘴還沒緩過勁兒,男人盛怒之下帶著煙草味的唇舌便野蠻地覆了上來。用一種幾乎要將她吞噬的勁兒,那霸道又瘋狂占有的姿態,如同一個久渴的人捧著甘甜的水,因渴飲的滿足而發出一聲若有似無的歎息,按在她身上的大手越收越緊。
噗通……
寶柒的胸口急劇起伏著,掙紮著狠狠推他,卻被他重重地壓了回去。
強力的壓製,霸道的啃噬。
她快要不能喘氣兒了,腦袋像鑽進了蜂窩似的嗡嗡直響,最要命的是那些曾經被他深深熨燙過的迷靡細胞,奇跡般不受大腦控製地複蘇了。
接近死亡般的窒息傳來——
把心一橫,她張嘴就咬他。
冷梟放開她的唇,一動不動,氣勢冷冽地盯住她。
“爪子拿開,不然我咬死你!”穩住呼吸,寶柒狡黠一笑,歪過頭去,小聲地呢喃:“二叔,難不成你想讓外麵的人都聽見?讓所有人都知道,原來縱橫軍政的冷家二少和自己的侄女亂……”
“閉嘴!”身子明顯一僵,冷梟厲色地打斷了她未出口那個‘倫’字,目光冷冽到了極致:“怕你的小男朋友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