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色一變,寶柒漲紅的臉蛋兒倏地白了白,床單上的手指攥到了一起,目光望著他眸底冰冷的火焰。
心,沉到了穀底。
她自然明白這兩個詞兒之間的區別。五年前,兩個人撒歡到極點兒的時候,冷梟偶爾也會說幾句粗糙的話,不過僅僅隻是為了調節情趣,而現在……
不過,她沒有理由責怪他的,不是麼?
輕輕蜷縮了一下有些顫抖的指尖兒,她呼吸著來自他身上冷冽的味道,強撐著自己已經變得粗重的神經,探出手來,指尖兒玩著他胸前襯衫的鈕扣,一點一點解開,妖精一樣的麵帶媚笑。
“二叔,其實,我還是挺舍不得你的……”
舍不得麼?
在冷梟微怔的厲色視線裏,她促狹地眨了眨眼睛,又不怕死的補充了幾個字:“舍不得你的……那話兒。”
身上倏地一緊——
正如她之前想象的那樣兒,她的話一說完,男人身體僵了僵,精壯的胸膛劇烈起伏了起來,那表情像是恨不得將她生吞活剝,或者當場掐死她。
手頓了頓,她又意味兒深長地噙著笑回視著他,顧不得會被這個男人撕得粉碎了,眉眼生花的笑著,又不無遺憾的接著說:“二叔,你一定不知道吧,這五年來我玩轉歐美男,耍遍亞州仔,還真就沒見過像你那兒……那麼標準的。唉,真是可惜啊。歐美男人大,但是硬度又不夠……亞洲男人硬度夠吧,尺寸又差了點兒……所以啊,我是真是想念你……”
“寶柒。”
咬牙切齒的兩個字兒,像是從男人齒縫裏迸裂出來的一般,沙啞又破碎。而他有力的手臂近乎粗魯地掐緊了她尖細的下巴。
冷冷地睨著她……
一直睨著她,那張冷峻的麵孔上,每一處,每一個零件兒都像是籠罩著死亡的陰鷙氣息。
心,再次沒由來的顫抖。
寶柒‘嘶’聲吃痛,不管心尖尖的顫抖,接著不要命地說:“喂,你幹嘛啊?!你不是要幹麼?上就是了呀,反正我又不掉塊兒肉,和誰做不是做啊,總歸都是享受了……”
純粹找抽的一段話,還沒有說完,她的身體就被一股子蠻橫的疾風掃中,腦門兒剛剛眩暈一下,接著,整個人都被冷酷無情的男人給拎了起來。
壓低了嗓子叫著掙紮,寶柒鬱卒不堪。
“啊,放我下來,喂,你要幹嘛啊!”
梟爺幾大步就走到衛浴間,跨進去,隔著一小段兒距離,就將她的身體凶巴巴地甩進了浴缸裏。
啊!
短促的尖叫一聲,寶柒身體撞在浴缸壁上,痛得呲牙咧嘴,耳朵一陣‘嗡嗡’的響,咬著牙齒嗤道:“丫的,你現在是越來越變態了啊?我剛剛洗過澡了,你沒有看到嗎?……啊……你幹嘛!”
完全不理會她,冷梟抿著唇也不說話,直接打開了水噴頭。
嘩啦啦……
水劈頭蓋臉地淋向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