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微張著唇,訝然了。
赤果果的身子上到處的青紫自是不必多說,而她光潔溜溜的脖子上,竟然掛著一根編結的紅繩,紅繩的末端掛著的,正是那顆玫瑰金的漂亮戒指。戒指的光暈迎著天光散了開來,晶瑩漂亮得刺了她的眼睛。
舊物,總是招人稀罕。
然而,喜了,驚了之後,她又默然了。
他這是何苦?這個戒指……
誒!
正歎息著想要取下來,而男人竟像是算準了她起床時間似的來短信了。
嘀嘀嘀……
老掉牙的聲音裏,她愣愣地看著屏幕上的幾個字。
“敢從脖子上取下來,就戴到你中指上。”
曲起的指關節,她左瞅右瞅,想象著自己的指上戴上這枚戒指是什麼樣子,她沉吟了。過了好一會兒,才抿著嘴唇,回複道:“行吧,我先暫時替你保管,等你替我娶二嬸的時候,再還回去。”
放下手機,她苦笑一下,開始穿衣服。
還沒有穿完,男人的短信又過來了,這次看情緒就是發了狠。
“昨晚真該弄死你。”
“禽獸,已經死很多死了。”她笑著,沒有正型的回道。
開玩笑麼,她葷素不忌。
說白了,她不怕他和她玩色的,就怕他來正經的。
果然,怕什麼來什麼,剛剛才發過狠的男人,下一條短信就正經得讓她發寒:“今天回來晚點,下午有局,得吃晚飯。”
印象中,他很少有什麼聚會的,除了不得己的事兒,他都是能推就推。冷梟這個男人,不知道是智商高了,目光就高還是怎麼的。一般的人,他都不愛搭理,更不用說跟人應酬。
心裏思忖著,實際上,看到他給她如同丈夫給老婆交待行蹤一般的短信,她的心裏,說不上來究竟是個什麼滋味兒。
不得不說,冷梟絕對是個好男人。
可是,這麼好的男人,她……
手指來回地翻轉著手機,對於這種明顯隻有夫妻之間才有的互動,她作為**真不知道該怎麼回複他了。突然,手裏的小粉兒,抖了抖就又叫喚了起來。
一看電話號碼,來電的是褚飛。
施施然接起來,她嘴裏的‘喂’字兒剛出口,電話那邊兒的褚飛就鬼叫鬼叫起來,明顯壓抑著的聲音,像是遇到了什麼棘手的事兒。
“喂,出事兒了,小七七……”
擰了擰眉頭,她摸了摸鼻子,懶洋洋地問:“幹嘛啊?大驚小怪的。”
嗤了一聲兒,褚飛對她的不以為然非常有氣兒,“丈母娘突然過來了,我這會兒躲在廁所裏給你打電話呢。”
“我媽?”寶柒驚了驚。
沒錯兒,褚飛住在哪兒寶媽是知道的。之前她早就恨不得把褚飛祖宗十八代的資料都追問一遍了,自然也不會略過他的住所。
所以,找過來辦點兒都不奇怪。
見她終於重視了,褚飛就幽怨了,“可不就是咱媽麼,折騰得我啊……”
“找你幹嘛?”寶柒拔高了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