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後,一把將杯子杵在桌子上,範鐵沒有看向她倆,而是一直望著杯子發神兒。喉嚨滑動著,像是在極力隱忍自己的情緒,恨恨地說。
“愛情就是他媽的她什麼都不是,老子偏偏惦著她,想著她。”
看著他眼睛裏憤憤的眼神兒,寶柒撇了撇嘴。
惦著她,想著她,所以要找別的女人睡一睡?
看來男人和女人還真是不一樣,他表現得對年小井如此的濃情蜜意,卻半點兒都沒有妨礙他和別的女人結婚或者睡覺。
冷梟會是這樣麼,她不在的五年,他會不會也像範鐵這樣,打著失意人的旗幟出來鬼混?
正尋思呢,對麵的範鐵突然站了起來,繞過青白玉案,重重地拍了拍冷梟的肩膀。
“梟子,還記得我給你說過的話麼?”
“……”冷梟冷冷掃著他。
習慣了他不說話,範大隊長自顧自地說:“愛情就是欲望,愛情就是占有,愛她的時候,就是恨不得把她吃到肚子裏,恨她的時候,真想把她撕碎,還吃到肚子裏,不讓她跑掉……不要她跑……她還是跑了……”
嘴裏喃喃地說著,這廝像是醉得快要不行了,前腳打著後腳地往外走。
見狀,兩個小姑娘趕緊懂事兒的上去扶著他,“哥哥,你要做什麼?我幫你?”
眉頭狠狠的蹙了起來,他臉上的火氣噌噌往外串,語氣粗魯,聲音又高。
“哥哥撒尿,你幫我扶著啊?!”
嘖嘖嘖——
寶柒差點兒噴了!
兩個小妹子臉蛋兒紅了紅,身子僵了僵,其中一個便嬌羞的說,“走吧,我扶你去,怕你摔著。”
這麼說,就是同意了?
寶柒挑了挑眉,再次嘖嘖嘖,感歎這份兒敬業精神。
而範鐵卻像是突然怒了,雙手往後一揮。醉了的男人壓根兒就掌控不了自個兒的力道,他是練過的,兩個小妹子多柔軟了,被他這一甩,左右兩邊兒踉蹌了好幾步才站穩嘍,神魂未定就聽到他的厲聲兒暴喝。
“滾遠點兒……”
咕噥咕噥地說著,又往外走了,剛走到了門邊兒,他卻沒有忘了側過頭來,“梟子,替我給她們小費!打發了,還有……結帳!”
不睡了?寶柒有點兒意外!
嘖嘖嘖,原來就是發發脾氣啊?!德性!
她正準備發表第三次感歎呢,就聽到耳朵邊兒的男人無比暗沉冷冰的聲音。
“媽的。”
多哀怨啊?
冷梟一輩子沒來嫖過,還得替這哥們兒付嫖資。
真他媽的邪門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