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男人低下頭看她,圈住她窄腰的手掌又緊了緊,眸底閃過一抹熾熱的光芒。
“你心裏有啥什麼不舒服,你就說出來啊。不過,先說啊,如果你是因為我今天替那個神經病瞧病不爽快的話,完全沒有必要。二叔,你知道我是一個醫生,這都是必須做的。其次吧,咳,不瞞你說……男人那個玩意兒,在學校的時候我見得就不少,真心沒覺得有啥稀罕的!”
說完見他眉頭都蹙成了一團,她又乖乖的湊過腦袋去,色迷迷地在他的唇角上蹭了蹭,再次補充了自己剛才的話,“你的,真是我見過最好的……”
“就知道哄老子!”狠狠捏她腰,男人稍歎口氣,將她圈緊在胸前,下巴緊緊抵在她的額頭上,來回磨蹭著。
哄他?!她說的是真話啊!
見多識廣的寶柒不期望就想到某男人的不良畫麵,臉上騰的一紅,推開他的臉,正色的板著小臉兒,“我說真的呢,你還不信?”感覺到男人的手上又加了把勁兒,她身體不由得有些麻軟。呲!這個男人,總能有讓人觸之就不舍的本事……
冷梟盯著她,“不信,除非你證明。”
“怎麼證明?”抬起頭來,一抹狐疑的色彩染了寶柒的眉頭。
啥事兒都能證明,這個可怎麼辦?奇了怪了!
男人冷硬的下巴頂了頂她的額頭,微微低頭,冷冽的目光化為幽深和複雜,目光裏,隱隱約約蕩漾著一抹無法用言詞描繪,隻能用意識去感知的灼熱溫度。
四個字說出來,像從滾水裏撈出來的一般燙人心魄,“你說呢?嗯?”
又是反問。
一般來說,爺的反問,稍帶的都是某種不良的心思。
呼吸驟然緊了緊,寶柒的思緒被他的話給熨燙了幾分……
身體顫抖一下,她思維亂了又亂,動了動嘴皮,小聲地質疑:“二叔,光天化日,荒郊野外,不過幾顆野香蕉樹遮住,你就又想到幹那事兒了!?好強大的神經——”
“放屁!”
“額,難道我猜錯了?哈,說吧,讓我怎麼證明?”
“嫁給我!”
第三次,冷大首長求婚了!
和前兩次一般無二的淡然口氣,帶著慣帶的冷冽。
不過,目光裏,多出了幾許期待。
事實上,冷梟並不是那種擅長於用言語來討姑娘喜歡的那種男人。他決不會說嫁給他就能給她如何的華衣美食,富貴榮華,更不會說如何對她寵愛今生,如何與她天長地久,海枯石爛,如何對她不離不棄……冷梟此人,反反複複,說來說去,沒有鮮花,沒有跪地,不過就這一句——嫁給他!
一切看起來簡單……
可是,對於向來冷酷的梟爺來說,這已經是他能給一個女人最重的承諾。
嫁給我!
任何女人聽到心愛的男人說這話,都該是感到欣喜的吧?
寶柒臉色變了!
對於一個不能生育的女人,一個不能替男人誕下後代的女人來說,結婚兩個字無異於有千斤重,萬斤重的巨石在砸腦子。望著他,望了他很久……這一次,她沒有直接拒絕,更沒有嬉皮笑臉扯東扯西,而是嚴肅認真的板正了臉龐,表達了自己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