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板著冷臉,男人鼻翼輕哼一聲兒,“說重點。”
暗暗磨了一下牙齒,寶柒笑容更盛了,“二!叔,饒了我吧,我餓了就會吃飯的?我保證……”
眸色沉沉,冷梟低頭咬她唇,“不夠誠懇。”
寶柒咬牙翻白眼,“那你弄死我吧!我就不吃。”
“這麼想死?”
“當然,僅限床上。”
“欠草了?”
“欠太陽!”
聞聲,冷梟徹底失笑,搔了搔她的腦袋:“你個虎娘們兒,真敢說!”
笑了,氣兒便散了。他歎息著放開了她。
兩口子大清早的鬧騰夠了,窗外亮起了鯉魚斑白來。冷梟起身重新整理了自己的著裝,戴上軍帽時,臉上的笑意便收斂了起來。臨走前,嚴肅地給她下達了三項重點命令。
第一,早飯必須吃。
第二,中飯必須吃。
第三,不是晚飯必須吃,而是告訴她下午範鐵會帶著小井過來,讓她必須注意自己的著裝。
撇著嘴眉,瞥視著他,寶柒低頭看了看自己保守的睡衣和慵腫的身材,悶氣勁兒十足地縮回了被子裏,可憐巴巴地嘟囔。
“得了吧你,就我目前這樣兒,沒有男人看見我會想犯罪的。”
“那就好。”
冷梟掃她一眼,轉身走了。
咬牙切齒地拉下了被角兒,寶柒看著他高大英挺的背影消失在房間,有些抓狂地揉了揉自己的腦袋,發狠地揪著肚子上的肉團子,默了好一會兒,想到這個荒唐又離奇的早上,她忍不住又肆意地狂笑了起來。
真逗!
她怎麼覺得,她家男人喜歡養豬啊?又白又胖才好!
冷梟去部隊了。
寶柒為自己的身材默哀了許久,才施施然地從床上爬了起來。家裏的一切都已經弄妥了,她的早餐蘭嬸兒已經按冷梟的吩咐細心地備好了,大鳥和小鳥吃過了奶正在嬰兒床上睡覺。她的月子坐了二十三天了,按吳岑醫生的科學理論,她不能整天睡在床上,必須在家裏做適當的運動。
在她看來,坐月子什麼都好,就是被催豬般喂食還有限製了自由的感覺有點兒糟蹋。好在,兩隻小鳥兒一天天長大,睡眠的時間沒有出生初期那麼長了,在他倆睡過來的時候,還能逗樂著玩兒。
鳥巢裏很熱鬧。
自從有了大鳥和小鳥,天天都沒有斷過歡樂。
和寶寶玩著,寶柒這健忘的妞兒,很快便又樂嗬起來了。
上午十點。
她在嬰兒房裏,和心若、蘭嬸兒、月嫂幾個人,正逗著醒過來的大鳥和小鳥擺出各種萌死人的造型拍照的時候,‘消失’了好久的寶鑲玉女士終於出現了。
自上次來看過她之前,她生了孩子到現在,寶媽一直沒有出現過。對此,寶柒心裏其實是有怨懟的。雖然她沒有給寶媽打過電話,可是心裏多多少少還是有些不是滋味兒。因為實在無法想象,一個當媽的會在女兒生產之後都不去瞧一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