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柒心裏感歎著,抿了抿唇之後又失笑地摟著她,親了一下小額頭,“小丫頭,不要胡思亂想,媽咪爹地都會一直在你的身邊兒,保護你,不讓別人傷害你。不要害怕,知道嗎?”
抿了抿嘴唇,小雨點兒沒有說話,但她臉蛋兒上不安的情緒,顯然安撫過去了。眉目散開,她又重新轉過頭去好奇地瞧兩個小弟弟,樣子像在研究什麼有意思的玩具。
對於孩子來說,這樣便是幸福了吧?
鳥巢裏,鳥的世界很熱鬧。
三個小孩兒幾個大人,有逗的,有樂的,有玩的,有吃的,人聲鼎沸裏好不歡樂。不過,也正是因為氣氛實在太過歡樂了,寶柒享受著這樣兒的溫馨,一直不知道該怎麼和二叔談起關於‘大戲’收尾的那種煞風景的事情。
晚上九點。
孩子們都睡覺了,寶柒的世界安靜了下來,她正準備斟酌著詞語和冷梟談談的時候,他的手機響了起來。接著,他嚴板著冷臉接起了電話便下了樓去,而她的話也再次咽回到了肚子裏。
不多一會兒,一陣汽車聲便劃破了雪夜裏的鳥巢。
有人進來了。
誰呢?這麼晚了。
寶柒猜測著等在了樓道口,等冷梟再上樓來的時候,她便驚喜地見到了已經好幾個月沒有見過的血狼師父了。
喜色滿臉,她哈了一下,打趣兒著促狹的叉著腰:“哇哦,師父,你可真行啊。你弟子我這月子快坐滿了,你才舍得來看我了呀?”
血狼抬頭,邪氣十足的兩片薄唇微勾著,無名指帥氣又優雅的抹過眉梢,不羈的動作下,左耳上的耳釘鐙鐙閃光。
心情不錯的他,睨著寶柒就樂開了光。
“嘖嘖,徒兒,你都吃什麼牌子的飼料了啊?”
麵色微變,寶柒被他給噎住了。
不就想說她胖了麼?
丫丫的,血狼是老天故意派來收拾她的嗎?明知道她心裏哪裏有傷疤,他還偏偏就往哪裏灑鹽?
思索著,念叨著,她狠狠磨了幾下牙齒,怒目而視。
“血狼師父,你太過份了。女人的身材是不能說的——”
哧笑了一聲兒,血狼邪勁地舔一下唇,摸著左耳釘,微眯了眼睛睨向冷梟,輕佻地說:“老鳥,我要不注意看,還以為你又換老婆了呢……女人生孩子太可怕了。”
冷梟目光含笑,沒有回答他無聊的話題。
當然,還有不想惹寶柒的成份。
然而,呼哧呼哧喘著恨氣兒,寶柒磨得牙齒咕咕響,終於忍不住吐槽了:“血狼,你的審美觀碎了一地……”
“哈哈——”
見到她氣急敗壞的樣子,血狼唇角微微一揚,在她準備連人帶著拳頭撲過來的時候帥氣地閃身而過,開溜大吉之前,高揚著嗓子對冷梟說。
“老鳥,我先閃,你隨意。”
“血狼,我要殺了!”寶柒再次撲過去。
不羈地雙手做格擋之勢,血狼輕聲吼道:“大膽狂徒!爾敢欺師滅祖,行大逆不道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