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個混小子?”冷老爺子氣得心髒狂跳,臉色變了又變,抽了好幾大口氣兒,“你是準備把你爹氣死了,然後才把孫子帶到墳前來給我看?”
眉目沉了一下,冷梟看著他爹起伏的胸膛,伸手過去替他順了順。
“你不會死的。在沒見著孫子之前,你會活得更好。”
“你……!”
冷老爺子華麗麗的愣住了。
雖然兒子的話說得不太中聽兒子,但是他這個拍胸口的動作,卻是這麼多年以來,他對自己做過最為親熱的舉動了。微微觸動了的心髒,僵硬了好幾秒,他再次氣得拍著自己的胸口,覺得自己早晚會被兒子給氣瘋了不可,衝著兒子壓低了嗓子便恨恨的低吼。
“你就慣著吧,慣著有你的好日子過!”
“我樂意慣著,怎麼樣?”冷梟沉聲反問了他一句,看了看臉色鐵青的冷老爺子好幾秒,終於推開了車門兒離開了。
異型征服者遠去了……
看著汽車的車屁股,冷老爺子撐著額頭好久沒動彈。
一秒……
兩秒……
心裏總覺得失去了什麼般難受……
兒子,孫子……
通通都不給他親。
喉嚨梗了一下,他低聲歎息,“開車吧!”
回鳥巢的路上,冷梟一如往常的板著冷臉兒,沒有說過半句話。可是,前麵開車的陳黑狗同誌卻隱隱感覺到有些不安。他知道首長心裏肯定有啥事兒,可是作為下屬,心裏關心他,卻又找不著話題來扯淡。
當異型征服者駛入鳥巢的時候,已經快要晚上十點了。
冷梟剛走下車門兒,裹著一件厚厚冬衣的寶柒便像一隻胖蝴蝶兒飛撲了過來,緊緊地抱著他,不給他喘半口氣兒的時間,腦袋就埋在了他的懷裏。
吸著鼻子,她聲音小如蚊子。
“二叔,你可終於回來了!”
站在細若微闌的風雪裏,冷梟摟緊了她裹在胸前。
“想我了?”
撇了撇嘴,寶柒看著他的臉色,沒有發現什麼異常,遂即又緩和了神色,兩隻手臂像小猴子似的攀著他的脖子,訥訥地點頭。
“想……二叔,真的好想好想……”
這般深情又蛋痛的話說出來,她有點兒小臊。
不過卻是她在等待了他整整一天之後,最想說的一句話了。
在突然感覺到的危險麵前,沒有什麼事兒,比兩個人緊緊相擁更覺得溫馨的舉動了。
冷梟緊緊摟著她的腰,視線不經意掠過了牆角的花圈兒,等再次落回到她的臉上時,目光突變,眸底的冰冷和嗜血,冷酷得宛如撒旦附身。
“誰送的?”
有些沮喪地搖了搖頭,寶柒拉著他的手,“先回屋吧,回去我再和你細說!”
說的是回屋再說,其餘整個過程也不過三兩句話的事兒。還沒有走回到兩個人的臥房,寶柒便把事兒給說完了。其中也包括她對閔婧的猜測,還有自己對這事兒的看法和分析。
挽著冷梟的手,她說得挺快,也沒注意男人到底什麼表情。哪兒知道,她的腳剛踏上樓道口一個階梯,冷大首長便突然發難了。側過身來,他一把帶過她的身體,攔腰一個虎虎生風的公主抱,在她驚嚇的‘啊’聲裏,噔噔噔地上了樓。
一腳,嘩啦一下踢開了臥室的門兒。
再一腳,返回踢在門上,‘砰’地一下,房間門重重地關上了。就在寶柒感歎於他的動作時,男人就勢將她的身體按在了門板上。
嘭——嘭——門板碰撞聲兒。
“喂……”寶柒的失神驚呼聲。
不料,一個音符剛剛跳出口來,她的下巴便被男人給大力地箍緊了,一記重重的火熱**隨即落下,她的人,她的聲音,她的唇,全部被男人給滿滿地堵在了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