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等她回到家中時,早已經得到消息、但還處於飄飄然不太確定狀態下的時父時母,就看見了一同回來的薑琮。
薑琮的陣仗很大,後麵光是侍衛,就跟了十幾個,乍一看去,像是來時家鬧事的。
現在城中流言四起,時老爺派去打聽消息的人,也聽說了薑琮的殘暴,因此,他看見來人,興奮的同時,還十分忐忑。
但是那少年言談舉止很隨意,卻也並沒有不尊重他。
時老爺受寵若驚,卻見一旁的女兒一副早已習慣的樣子……好了,確定了,這位大人,還真是對他女兒一見鍾情了!
簡直難以置信!
時老爺當然覺得自己女兒很好,他讓對方去酒樓,也存著小心思,但是當這一切真的發生了……還是跟做夢一樣!
當晚,時家準備了豐富的酒席,不過對於薑琮來說,還是簡陋到難以下咽。
他吃了兩口,打算找借口不吃了。
坐在不遠處的時霧清,偏頭看了他一眼。
“……”薑琮又握緊了差點就扔掉的筷子。
算了,沒什麼是不能忍受的!
……
時霧清洗漱後,一個人坐在房間裏。
“太累了。”這一天。
不過,好在雪兔是真的救下來了。
時霧清趴在床邊,看著一動不動的雪白兔子,原著裏,雪兔化形並沒有需要多久,就是被那個小姐虐待一兩天後的發生的事。
時霧清輕輕用手觸碰了一下兔子,它身上的溫度更高了。
緊閉眼睛的雪兔,沒有給予半點回應。
它的傷,時霧清已經讓人幫忙處理過了,那些傷口,有的深可見骨,可以想象到薑琮曾對它做過什麼。
想必若不是薑琮身邊的護衛太多,雪兔在化形後,也就立刻去殺了他。
“放心吧,小兔。”時霧清看它氣息奄奄的樣子,忍不住道:“這裏很安全,沒有人會再傷害你。”
兔子仍舊沒有反應。
它是妖,是能聽懂人話的,沒有反應就隻有兩種情況,一是它不想搭理時霧清,二是它正在化形的最關鍵時刻。
時霧清猜測是第二種。
她有些困了,但是還有事沒做。
時霧清下床,然後從枕頭下翻出一把匕首來。
屋內的燭光映射下,刀刃上閃過寒光,殺器自身的森冷殺意,讓原本緊閉著眼睛的白兔,緩緩睜開了眼睛。
它血紅的眼瞳,冷冷地盯著時霧清。
時霧清沒有注意到這一幕,她把手腕露出來,端詳了一會,然後遠離了床,一刀割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