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窗外，銀色的月光傾灑。
唐黎明睜眼看著天花板發呆，遲遲睡不著。
他能聽到從一旁傳來的，青玫輕微的呼吸聲。
當然，兩人隔了一定的距離，青玫睡在她自己的床上，唐黎明睡在旁邊的地鋪。
但唐黎明還是能聽到青玫的呼吸聲，而且異常清晰。
一切好像從當時複刻了駱熙的靈感開始就變了，不隻是聽力，包括視力在內的各種感官，都好像增強了不少。
而且似乎也是因為複刻了駱熙的靈感，自己當時因為使用「法則」而出現的靈感後遺症也當場消失。
不過在那之後，唐黎明嚐試過再次使用出「千鈞」，卻沒有效果。
複刻的靈感似乎是一次性的。
“你在想什麼？”
唐黎明忽然聽見耳邊響起九嬰的聲音，他轉過身，看見九嬰側躺在自己旁邊。
和之前兩次不一樣，這次九嬰沒有盛裝打扮，而是穿著普通的衣服，臉上也未施粉黛。
但曼妙的身材可一點都不普通，而且素顏的臉蛋也很漂亮。
“你出來前能不能先打聲招呼？”唐黎明微微歎息。
“你剛才轉身的時候壓到我頭發了。”
“哦。”唐黎明挪了一下。
九嬰起身，雙手抓起自己的長發紮成一束，坐在旁邊。
“你居然這麼快就換了個女人，年紀輕輕還真是精力十足呀。”
“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唐黎明瞥了九嬰一眼。
“開個玩笑嘛。”九嬰輕輕一笑，“你有很多疑惑對吧？”
“所以你能給我解答麼？你不是也不知道關於「法則」更詳細的事情了。”
“在你複刻了那個小姑娘的靈感之後，我去查了很多資料，找到了一點有用的情報。”
“你住在我身體裏還能去查資料？我身體裏難道有一間圖書館？”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你可以複刻別人的靈感，那應該是「法則」的部分能力——複刻之力。顧名思義，它能讓你複刻所有序列號比「法則」小的靈感，但唯一的缺點就是，複刻的靈感並不會永久存在。”
“一次性的對吧。”
“沒錯，但這也能讓你不管遇到擁有何種靈感的敵人，你都能跟對方至少五五開，再稍微加上一點「法則之力」，你就能贏得很輕鬆了。”
“……之前我就一直想問了，序列號140的靈感是什麼？”唐黎明目光微凝。
如果靈感是按照強度來排序，那麼序列號140的靈感就應該比「法則」更強。
但依照第一次見麵時九嬰對靈感的說法來看，靈感的排序應該不單單隻是看強度。
“序列號140，靈感·支配。”九嬰頓了頓，“可以支配一切，能跟這個靈感對抗的，恐怕就隻有你的「法則」了。”
“聽起來很厲害。”
“厲害是當然，但是使用它的代價也是巨大的，它就像是匹暴躁的野馬，沒人能馴服它。”九嬰說，“記載中，曾經隻有一個人覺醒過序列號140的「支配」，但這個人使用了「支配」之後，當場化為灰燼，最後連一個原子都沒剩下。”
“你這麼一說，聽起來就很雞肋了。”
“所以啊，你的「法則」才是最好的，古往今來就你一個人哦，不愧是我的房東大人。”九嬰扭頭看向唐黎明，笑靨如花。
“對了，在我複刻了駱熙的靈感之後，為什麼我身上的靈感後遺症當場就消失了？”唐黎明沒有理會九嬰的玩笑。
“這個和複刻之力無關，這是「法則」本身帶給你的能力，你平時玩遊戲麼？就類似遊戲裏的無敵時間一樣，在這個無敵時間裏，靈感後遺症被忽略了。每次你對「法則」有了更進一步的掌握之後，都會獲得這種短暫的無敵時間。”
“短暫的無敵時間？意思就是說我以後使用靈感還是會有副作用。”
“暫時還會有，不過隨著你對「法則」的掌握逐漸純熟，「法則」會幫你一步步徹底消除靈感後遺症。”
“你都是從哪查到這些資料的，我身體裏真有一間圖書館不成？”唐黎明有點狐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