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我去看看。”唐黎明說。

禍鬥說的房間裏布置很簡單,一張書桌一張椅子一個書櫃,除此之外就隻剩下雜亂的書籍和散落的灰塵。

看起來隻是一個文職人員普普通通的工作間,沒有任何特別之處。

唐黎明停在書桌前,目光停留在書桌上。

那個不省心的老爸之前就是在這個地方工作嗎?那本筆記就是他在這裏寫的?

可還是有一點比較奇怪,在南極這種偏遠的地方,老爸是怎麼得出筆記裏那些內容的?

洋洋灑灑寫了一整本筆記,那可不像是胡編亂造的。

“外麵有人。”這時,站在窗邊的駱熙突然說。

眾人心中一驚,一齊看向窗外,風雪之中,有一個模糊的身影正在向著這裏緩緩走來。

無法判斷那到底是人還是鱗魁。

駱熙拔出了村正,第一個走出工作間。

“你們就待在這裏。”唐黎明緊隨其後。

外麵的風雪肆虐依舊,唐黎明和駱熙緊盯著遠處那個模糊的身影。

單從體型來看應該是人類,但是和人類體型相近的鱗魁也不少見。

兩人警惕著,那個身影的距離越來越近。

“你們居然能找到這裏。”那人說話了,是個男人的聲音。

他手裏拿著一把長刀,身上的衣物有些破爛,手臂上受了傷,紅色的鮮血順著他握刀的手流下。

是趙愷文。

“趙隊長!”唐黎明和駱熙迅速上前。

“我沒事,不用擔心我。”趙愷文的呼吸有些急促,“休息一下就好了,先進去吧。”

……

空調係統運轉正常,屋子裏的溫度大概在十多度。

“我這個隊長還真是失職啊,沒想到被鱗魁擺了一道。”趙愷文已經換上了一件在這裏找到的軍綠色大衣,“從你們的現狀來看,隊伍恐怕凶多吉少了吧。”

“這場不平常的風雪幹擾了通訊,鱗魁又在風雪中出沒,隊伍很難防範。”唐黎明低聲說。

“這場風雪恐怕也是鱗魁為我們準備的,真是沒想到這群沒腦子的家夥居然長腦子了。”趙愷文說,“不得不承認,我們中計了,人類到目前為止,還是沒真正意義上贏過鱗魁一次。”

沒有人接話,趙愷文說的是赤裸裸的事實。

“喂喂,幹嘛一個個都垂頭喪氣的,現在輸,不代表以後還會輸,不是嗎?隻要我們還活著,一切就都還沒結束。”趙愷文笑了笑。

“趙隊長,你是怎麼找到這裏的?”唐黎明轉移了話題。

“那些鱗魁把我的雪地車弄壞了,我解決掉它們之後發現聯係不上隊伍,隻好找地方暫避風雪。”趙愷文雲淡風輕地說著,“還好我對方向比較敏感,所以就想碰碰運氣來這個科考站,畢竟如果不走也是等死,從結果來看,我運氣不錯。”

“……趙隊長,你手臂上的傷,沒事吧?”

“小問題,不礙事。”

很難想象,一個人單槍匹馬對付那麼多鱗魁,不僅將那些鱗魁全部解決,最後還全身而退。

如果不是這場異常的風雪,恐怕這次鱗魁就會被上一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