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前輩該做的事情。
“請安靜。”台上的謝秘書嚴肅道，“本次先行者計劃的名單是由董事會及多方商討過後得出的結果，不容有異議。”
“如果一定有人要去送死，我可以去。”這時，一個頭發鬢角花白的中年男人站了起來。
“沒錯，我也可以去，沒必要讓年輕的小夥子和小姑娘放棄他們的人生。”緊接著，又有人高聲道，“反正我已經活夠了。”
這兩個人的話像是點燃了導火索，類似的言論接連而至。
台下第一排的七位董事麵色平淡，這樣的局麵似乎已經在他們的預料之中。
“各位，這五位先行者的確定，是經過嚴格商討之後才確認的，請相信董事會和多方商討的結論。”謝秘書淡然不驚。
“讓五個年輕人就這麼去送死，就是董事會能拿出的最好方案嗎？”一個聲音緊接著謝秘書的話出現。
眾人將目光落在說話的人身上。
“陸長右？我記得他好像是先行者計劃的支持者吧，怎麼今天……”
“執行部部長這是要質疑董事會？他以前不都挺尊重董事會的嗎？”
在眾人的詫異目光中，陸長右緩緩走向主席台。
經過主席台前的時候，陸長右看了七位董事一眼，那個眼神充滿了質疑。
“執行部部長，請注意您的言辭。”謝秘書微微皺眉。
“抱歉，我這人說話比較直。”陸長右走上主席台，略微笑了笑，“不過我有個問題很早之前就想問一下各位董事了，不知道今天有沒有這個機會。”
“執行部部長，現在是嚴肅的會議期間，如果您有什麼問題，可以等會議結束。”謝秘書說。
“你問吧，如果我們知道，一定解答。”一位較為年輕的董事開口了。
鄭璿，三十五歲，董事會唯二的兩名女董事之一，也是最年輕的董事，舉手投足之間滿是成熟的氣質。
“那我就直說了。”陸長右說，“鱗魁來自厄土，這點毋庸置疑，不過一個月前濤山發生的那件事讓我們都知道了，人是可以變成鱗魁的，而隨著巨大羅生門的開啟，擁有智慧的鱗魁也出現了，甚至這些智慧的鱗魁似乎可以操控一般的鱗魁。”
“為什麼這些事情都發生在短短的一年裏？人類與鱗魁抗爭了一百多年，這種事情如今才發生，難道就沒有人覺得奇怪嗎？”
“還是說，其實早就發生過了，但是有人隱瞞了下來。那問題又出現了，有誰有這個能力可以隱瞞？又為什麼要隱瞞？”
陸長右看著台下的七位董事，目光如刀。
很明顯，他這話的指向性十足，就差指名道姓了。
作為執行部部長，陸長右在靈感科技絕對是有一定發言權的，但是在這樣的場合這麼說話，還是讓台下的人無不驚訝。
“陸長右瘋了嗎？”
“他……應該不是這種亂來的人吧？”
嘈雜的議論聲中，唐黎明看著主席台上的陸長右，目光微凝。
他感覺，陸長右今天在下一個瘋狂的賭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