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熙慢慢走到唐黎明身旁，孟槐、梁渠和朱厭也在這時終於趕到。
幾人看著倒在地上的楊勝遇和羅暮芸，默然不語。
……
寬敞的酒店房間裏，楊勝遇緩緩睜開雙眼。
窗外的陽光刺眼。
“你醒了，吃水果麼？”一個男人的聲音響起。
楊勝遇奮力扭頭看去，在火車上、餐廳裏見過的那個和他年紀相仿的人坐在床邊，拿著一把水果刀正削著蘋果。
“羅暮芸呢！”楊勝遇瞬間激動不已，想從床上起來，但僅僅是稍微動了一下，渾身的肌肉都在疼痛。
“你最好先別動，你現在很虛弱，需要休息。”唐黎明削好了蘋果，“你要麼，要的話我給你切成小塊。”
“羅暮芸呢？”楊勝遇稍微冷靜了一些。
“……她死了。”唐黎明說。
聽到這個回答，楊勝遇的反應卻異常的平靜，平靜到就像是沒有任何波瀾的水麵。
這個結局，其實不用別人告訴他，他已經很清楚了。
雖然當時身體像是要被撕碎，但他拉著羅暮芸的手，卻能感受到羅暮芸手上的溫度在逐漸消散。
“我睡了多久？”良久，楊勝遇說。
“五天。”唐黎明說。
“……羅暮芸呢？”
“已經火化了。”唐黎明頓了一下，“她沒有家屬，等你好了，我帶你去接她回來。”
又是一番良久的沉默。
唐黎明將削好的蘋果切塊，裝在盤子裏放在床頭櫃上。
“你再休息一段時間應該就能動了，但記得動作輕點，免得又得多躺幾天。”
“羅暮芸是什麼人……你們又是什麼人？”
“羅暮芸所處的組織叫山海眾，簡單來說就是一群反人類的極端分子，我們的話……你就暫時理解為與那些極端分子對抗的人吧，詳情之後再跟你說。”
楊勝遇沒有再說話了，他呆愣地看著天花板，眼神空洞，麵無表情。
“趁這段隻能躺在床上的時間，你好好想想之後要怎麼做吧。”唐黎明再次開口道。
“我有超能力，對嗎？”楊勝遇的聲音低沉，“我記得那個時候，我的身體發出了很強烈的白光，被那種白光照射到的那些人，全都消失了。”
“沒錯，你的能力很強，我想這就是山海眾派羅暮芸來找你的目的，山海眾希望你能為他們效力，但最後，羅暮芸沒有按照山海眾的意思做，她不希望你和他一樣。”
“那你們呢？你們也是看中了我的那種能力才來的嗎？”
“老實說，一開始我們並不知道你的能力是什麼，隻是想要阻止山海眾，但現在知道了你的能力，確實希望你能加入我們。”
“加入了你們，以後能再遇到山海眾的人嗎？”
聽到楊勝遇這個問題，唐黎明遲疑了一下。
他聽得出來，楊勝遇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語氣雖然平淡，但是卻深藏著怒火。
“應該可以。”
“好，那我加入。”
“想好了？這個決定會影響你的下半輩子，走上這條路可就沒法回頭了。”
“想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