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就這麼邊開玩笑邊走著,天是越來越黑,起晚的月亮閃爍著幽暗的光芒照在了這山間小路上,你還別說,除了淒涼,還真有一番讓人說不出口的美好感覺。
不過,先圖想,若用‘千裏孤墳,無處話淒涼,’來形容眼前此番情景,那可就太不合適了,想著怎麼也該用‘深林人不知,明月來相照,’來形容,這樣總該不失此刻內心糾結的想法。
不遠處有光亮傳了過來,先圖定睛一看,心中略有所喜,斜著眼看了看心溪,道:“兄弟,那邊有光亮,肯定有人家,咱們不如前去討口飯吃,也好趕著夜晚的山路,你說好嗎?”
先圖說完,心溪沒有回答,無奈之下,先圖又說道:“再不行討口水喝總該可以了吧,你這孩子怎麼這樣,都趕了半夜山路了,一口水也沒喝上,回去就告訴你爹去,看他不打你!”
心鶴聽到先圖的話,勸解般的說道:“先圖大哥莫要生氣,我這兄弟就是這樣,有時候犯起傻來半天不說話。”
聽到心鶴的話,先圖不由的歎了口氣,忍著**走到了樹下,半依著樹幹坐在了地上,等著眼前發呆的傻小子說些什麼。
許久,隻聽心溪道:“薛大哥,前麵就是我娘住的地方,我已經太久沒有見到她了,如今我的病已好,相信我娘知道了一定會跟我回家的。”
聽到心溪傷感的說話,先圖隻好不情願的站了起來,走到他的麵前,輕輕拍打著他的肩膀說道:“會的,你娘會跟你回去的,如今你的病已經痊愈,她老人家也就不用在庵裏念經替你祈福了。”
“薛大哥都知道這一切?”
“是的,略有耳聞。”
心溪長長歎了口氣,道:“我真怕,真怕我娘不跟我回去,那樣,我真不知如何是好,從小到大,每次見到她,她都是點頭搖頭,沉默不語,起初以為是父親有負於她,後來才明白,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
“好了心溪,別難過了,這一切不是都過去了嗎?”心鶴勸解的說道。
聽到心鶴的話,先圖也點了點頭,讚成的說道:“是啊,心鶴說的沒錯,既然都過去了,又何必執迷於過去呢?”
心溪看著眼前兩位神一樣的大哥哥,內心充滿了希望,使勁兒點了點頭,便大步朝著光亮走去,邊走邊說道:“對,過去了,就讓他過去,我一定要堅強,勇敢的邁出每一步,讓我身邊的人不再受苦。”
先圖和心鶴互相看了看,心有靈犀般的點了點頭,跟著心溪大步向前走了去。
茅草屋內,一位婦人坐在佛堂前,一手執珠,一手敲著木魚,嘴裏碎碎的念叨著什麼。
“少爺,公子,夫人正在念經,你們還是不要上前打擾。”眼前的小姑娘著實嚇了先圖一跳,想著荒山野嶺半山腰上,哪裏都是黑漆漆的一片,這小姑娘又是何時出現在他們身後的,真是怪嚇人的。
曾記得,有句俗話是這麼說的,‘月黑風高夜,殺人放火天,’還好是個小姑娘,要是殺手什麼的,那還了得,先圖想到這裏,不由的環顧了下四周,覺得還是確定安全再踏進這間小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