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他的眼神仿佛在問,初次見麵?你確定嗎?
但是勻深也沒戳穿他,而是舉起酒杯,配合的與朝醉碰了一下。
朝醉滿足的喝了一口酒,畢竟原身不怎麼喝酒,他也不在意別人怎麼看,但是裝一下也沒什麼。
勻深精準的看清楚了他所有的小動作,沒忍住笑了笑,掩飾的喝了一小口。
“勻總,他家的螃蟹不錯。”朝暉耀把螃蟹轉到勻深麵前,勻深看了眼,也沒說別的,拿了一個放在麵前,這個螃蟹一個都有一個盤子這麼大。
因為餐廳比較高檔,還配備蟹八件。
朝醉看勻深認真的拿著蟹八件拆螃蟹,自己夾了蝦慢條斯理的吃著。
蝦是真的好吃。
朝醉很喜歡吃蝦,一邊吃朝醉一邊透出點餘光去看勻深,勻深還在拆蟹。
朝醉看著看著,麵前擱過一個碗。
而被他看的對象慢條斯理的用方巾擦手,明明是一個男人,簡簡單單擦個手,都蠱得不行。
白色的方巾透過骨節分明的手指,勻深的手又長又大,看上去真的很好牽的樣子。
朝醉還沒反應過來,就又察覺到好幾道視線,朝醉心裏有種不妙的感覺,果然,回頭看過去。
楊粟瑜,朝暉耀,朝妗妗三個人的視線都在他還有他麵前的一小碗蟹肉上麵。
朝妗妗的目光最直白,朝醉甚至能看出來,朝妗妗用眼神問,哥!什麼情況?!
但是這也不知道該咋說。
“勻總人可真好,知道我不會拆螃蟹,還給我拆了一個……”這話朝醉說著都有點心虛。
不過仔細一想,他心虛什麼?他確實和勻深沒有什麼關係啊?
他為什麼要心虛?
哥……
你以前可最愛吃螃蟹了……你說你不會拆蟹?
朝妗妗吐槽著,但是沒說出口,雖然不知道勻深為什麼要給朝醉拆螃蟹,但是這種時候必定不能讓客人尷尬的。
於是三個人轉過視線,開始說其他的話題。
朝醉:……
哀怨的瞪了勻深一眼,卻不曾想,與朝暉耀對上了視線。
一時間。
朝暉耀茫然的看著自己兒子,朝醉尷尬的收回自己凶狠的眼神。
朝暉耀繼續疑問的看著自己兒子。
朝醉皮笑肉不笑的扯出一個大大的笑容。
於是兩個人都在想,我兒子(我爹)什麼意思?
想不通,兩個人又默契的回過頭,說其他的事,飯桌上氣氛很好,朝醉拿起勻深拆的螃蟹,三兩口就倒進嘴裏。
眼神都亮了許多,勻深笑了笑,有時候覺得朝醉很神秘,有時候又覺得他行事很瀟灑,但是不管哪個評價,朝醉都是很成熟的。
但是現在的朝醉,有一點可愛,與平時不太一樣。
喜歡吃海鮮啊。
勻深想,或許可以讓人空運一點過來,他不是很愛吃。
一頓飯吃的賓至如歸,吃完飯之後,朝暉耀看著朝醉,又看了看自己老婆和女兒。
“醉醉,你剛剛喝酒沒?”朝暉耀還真沒注意自己兒子,還尋思著讓朝醉送送勻深。
“喝了……”朝醉很老實,他剛才在勻深身邊偷偷喝了兩杯,要不然怎麼說他和原身性格天差地別呢。
原身喜歡賽車,他喜歡喝酒。
而喝酒不開車,他們兩就是不一樣的。
朝醉發散思維的亂想。
“那給勻總找個代駕吧。”勻深也喝酒了。
朝暉耀也喝酒了,全場唯一沒喝酒的隻有朝妗妗,但是朝妗妗也開不了兩輛車,朝暉耀也不忍心自己女兒還要接送人,又不是沒錢。
“沒事,我跟你們一起回去吧,車明天讓人來開。”勻深不是很在意,反正他們同路。
但是朝暉耀不知道啊,“啊?”
“他和我們住一個小區。”朝醉適時的開口解釋,這話一出,三個人目光又不對了。
楊粟瑜想說什麼,但是看著朝醉平淡的表情,隻當是自己想多了。
朝醉才和宴涵涵鬧掰,哪裏有心情再去找一個啊。
而且勻深是誰?那可是大家明裏暗裏巴結的人,不是她看不起自己兒子,主要是勻深這個人性取向不明,也不知道他會喜歡什麼樣的人。
反正不會是她兒子。
楊粟瑜想的很多,綜合了各種方麵,得出的結論都是勻深不會看上自己兒子的,家世就不是很匹配,性格也不相配。
朝醉這個人性子說是溫和溫柔,但是沒有什麼波瀾,而勻深一看也是那種人,泰山崩於前麵不改色。
兩個安靜的人很難擦出愛情的火花。
楊粟瑜放心了。
她是希望朝醉能走出宴涵涵的陰影,但是這個人不能是勻深。